正,一板一眼,说要罚,就是老子立下天大的功劳,也要处罚,老子还是不去见师父的好。”想到师父,孝心大动,心道:“不知师父在干什么?师父鬓边白发是不是多了几根?”热血如沸,再也难以抑止,就要去见师父,想到受罚一事,毕竟有些不放心,心道:“要不,老子先到长安,邀了大哥一起去,大哥是当今皇上,师父总会给点面子。”大觉这个主意不错,不会再受师父处罚,顿即放下心来,得意起来。得意之下,蹦蹦跳跳,忍不住唱起了俚曲。
行不多远,前面传来脚步声,任是非展开轻功,掩了过去,到了发声处,什么也没发现,大是奇怪,心道:“他奶奶的,老子明明听得有声音,怎会没有?”一念未了,前面十丈处,又有脚步声传来,心道:“原来在这儿。他奶奶的,跑得这么快,定是个好手,老子要瞧瞧,是何方神圣?”无声无息地掩了过去,还是一无所有,心道:“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老子不会听错?”以任是非的功力,当然不会听错,错愕万分,牛性发作,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左侧三丈处,传来唔唔之声,任是非喜道:“在这儿。”扑将过去,果然不假,一个匈奴兵,背朝着他,正蹲在地上,不知是在拉屎,还是在干别的。恨恨地道:“原来是你这鞑子在作弄老子,老子看你往哪里逃?嘿嘿,老子要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运起上清真气,双臂似铁,拦腰抱将下去,抱了个空,心道:“怎么没人?”仔细一瞧,只是一件衣服,一顶帽子,披挂在树上,披挂之人用了一番心思,要不是用手触摸,还辨不出真假。
任是非甚是机警,把身周仔细打量了一阵,毫无异样,心道:“有人弄鬼?”跟着又大喜,今早和小蝶胡闹了一阵子,正在兴头上,给梅笙华打断了,无法得到乐趣,有人在这儿弄鬼,遇到任是非,还不是遇到老祖宗了,心道:“你要弄鬼,老子偏要你弄不成,那不知有多好玩?”右手一伸,抓住衣服,用力一扯,脑后生风,有物袭来,扭头一瞧,是个坛子,用劈空掌击出,把坛子击得粉碎,什么也没有,是个空坛子,心道:“弄这种鬼,有什么好玩?”
把衣服一扔,拿起帽子,正要瞧个仔细,头顶生风,仰头一瞧,又是一只坛子当头砸下,有了头次经历,毫不在乎,心道:“还不是一样。”等子坛子落到离头顶只有五尺,一掌劈出,把坛子打得粉碎,坛子一碎,里面溅出东西,铺天盖地向身上溅来,要躲已是不及,被溅得满身都是。
任是非心道:“这定是梅笙华骚娘们,串通了嬴复来捉老子,给老子下毒。这娘们喜欢偷汉子,老子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向身上一瞧,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一股臭味直冲鼻孔,还有一股尿骚味,心道:“这是尿。是哪个天杀的,跟老子开这种玩笑。”被任是非淋过尿,吃过任是非的尿的人,着实不在少数,此番被人捉弄,自己给淋了尿,才知滋味不好受。又觉得头上有物,用手一摸,入手粘糊糊的,一瞧竟是大便,烦恶难挡,就欲作呕,嘴一张,尿水流进嘴里,咸咸的,滋味不好受,吓得连忙闭嘴,心道:“老子得找个地方洗干净。”转身就跑。身后有人卟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声清脆娇媚,似是出自女子之口,心慌意乱之下,也不去理会。
一路狂奔,寻找溪水,一时间,哪里找得着,有心回梅园去洗,转念一想,一身脏兮兮的,要是给人知道了,太也丢脸,只好打消念头。向北跑得二十来里路,找到一条小溪,有一个水潭,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了下去,洗将起来。一潭水洗脏了,沿着溪流上行,找个水潭再洗,直洗了五个水潭,才洗干净。洗干净,从水里出来,未带换洗衣服,只好把衣服拧干,穿在身上。
身上干净了,精神为之一振,胆子也大起来了,心眼也活了,心道:“他奶奶的,不知是哪个王八蛋,跟老子开这种玩笑。这人思虑周详,极工心计,是个厉害角色,老子可得小心点。嘿嘿,你厉害,老子就不厉害,老子会怕了你?”任是非自出药苑以来,只在嬴复手下栽过跟头,那是武功修为不及,非才智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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