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说的,他不说,老子给他吃苦头,看他说不说?呸,给他吃苦头,哪有放火好玩。他不说,他手下总会有人说,老子随便找个大臣一问便知,这还能难住老子?”任是非放过的火,确实不少,知道放火的乐趣,远比给伊稚斜吃苦头好玩。他火烧淮南王府,匈奴营帐,大放火马,那乐趣自是不用说,乐无穷也。
主意一定,拨转马头,又向匈奴军营行去。来到寨门口,数千争夺解药的兵卒已不见了,心中明白,定是给伊稚斜瞧出破绽,派亲兵赶了开去。驱马直进,径往伊稚斜的中军帐而来。
行不多远,一个人手执火把,迎面而来,甚是眼熟,仔细一瞧,是呼衍淳维,心道:“老子正愁找不到人问问,碰见你这小乌龟,谅你不敢不说。”喝道:“呼衍淳维,还认得老子?”呼衍淳维心道:“老子是堂堂左大将,你一个小小兵卒,竟敢直呼老子的名字,还把老子放在眼里?”喝道:“大胆,见了本大将,还不下跪。”
任是非道:“呼衍淳维,你奶奶的,老子问你认不认得老子,你却要给老子磕头,倒也孝顺,好孙子,乖孙子。”呼衍淳维更怒,喝道:“你是谁?竟敢如此大胆。”任是非道:“老子是谁,你用火把照照,不就知道了。”
一语提醒梦中人,呼衍淳维举起火把,向任是非脸上凑去,乍见之下,眼前之人甚是眼熟,似曾见过,仔一瞧,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正是削断他手指的任是非,心想那可是个煞星,本大将天不怕地不怕,独怕他一人,吓得魂胆俱裂,叫声我的妈呀,手一松,火把掉在地上,转身要跑,双股栗栗,不听使唤,哪里能够迈步。
任是非道:“你奶奶的,看清楚了没有?”呼衍淳维忙道:“看,看清楚了。小人不知你老人家大驾光临,多有失礼,罪该万死。”任是非道:“你知道你罪孽不轻就好。”铁棍伸出,放在呼衍淳维肩上,微一用力,呼衍淳维只觉如泰山压顶般,站立不稳,双膝一屈,跪了下来,心里明白,任是非是要他磕头,磕头道:“小的罪该万死,请你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任是非道:“你打老子贼婆的主意,罪孽深重,不能饶。”他说的贼婆,是刘安之女刘陵。呼衍淳维南下淮南,曾亲口向刘安索要刘陵。呼衍淳维不知贼公贼婆的事,心里喊冤道:“冤枉,老子哪里打过贼婆主意?”道:“你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小的。”
任是非道:“饶不饶你,要看你老不老实。”呼衍淳维道:“老实,老实,小的最是老实不过。”任是非漫不经心地道:“是吗?你老实,不见得。要是老实,手指头怎么少了一截?”呼衍淳维心道:“还不是你削了的,又来说风凉话。”道:“小的不敢。”任是非道:“你是不敢说实话?”呼衍淳维打个冷战,道:“不敢撒谎。”
任是非道:“那就试试看。老子问你,粮草在哪儿?”呼衍淳维心道:“泄露军机,可是要杀头的?”转念一想,要是不说,任是非定会杀了他,再问别人,白搭一条性命,不划算,道:“在龙城西南三十里。有两百万石粮食,一百万石马草,有五千兵马防守。”任是非心道:“这小子贪生怕死,什么都说了出来。谅他也不敢说假话。待老子吓他一吓。”喝道:“你竟敢撒谎,吃老子一棍。”举起铁棍,向呼衍淳维头上砸去。呼衍淳维吓得屁滚尿流,喊冤道:“冤枉……”只喊得两字,铁棍在头上一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任是非就要向西南去,心念一动,心道:“这事不可不宣之于众,要是没人知道,那多没意思,老子还干过屁。”只身在北国,不知向谁吹嘘,心道:“老子给伊稚斜说去,老乌龟知道了,定会气死他。要是气死了他,李大哥猜不到,不知有多好玩。”心想这计策太高明,大是得意,在天马背上一拍,径向伊稚斜中军大帐而去。
伊稚斜正在召集群臣,商议明日发兵一事。按伊稚斜想来,任是非今日一闹,不会再来,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不用怕,大军一动,任是非纵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能让大军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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