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跳,迟疑着不上床。任是非甚是殷勤,要帮朴天正脱鞋袜,朴天正不好意思,只好自己脱了,跳上床,抖开被子,盖在身上。锦被绣褥,柔软舒适,鼻中尽是伊人残留体香,一颗心怦怦直跳,不自禁地想起了伊人,心头甜甜的,甚是快乐。
任是非吹熄灯,坐在床边,和朴天正低声叙话。过得小半个时辰,十丈外屋上有衣袂破空之声,心道:“来了。”听声音,来人武功比葬身虎口的黑衣人高明许多,比起水成海尚自不如,朴天正应付得了,低声道:“飞将军来了。”抓起被子,把朴天正头脸全部盖住,道:“不要把头露出来。”飞身一跃,藏在梁上。
夜行人来到闺房外,停了停,紧接着,窗子开了,一个黑影跳了进来,晃了火折,把灯点亮,轻轻叫道:“月洁姑娘。”不见有人答应,又叫道:“月洁姑娘。”
任是非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道:“贼子好大胆。”随即明白,贼人是怕劫错了人,受主人惩罚,这才叫姑娘名字。被叫姑娘睡梦中,听得有人叫自己名字,不答应也会呜呜连声,那是自认身份,就不会劫错。一瞥眼间,见被子不住地抖动,知朴天正故作发抖,迷惑敌人,大喜,心道:“朴大哥也会装蒜。为了洁姊姊,脑袋也灵光起来了。”
飞贼笑道:“嘻嘻。月洁姑娘别怕,大爷带你享福去。”左手抓住被子一抖,想揭开被子,瞧瞧里面是不是大姑娘,被子掀开,赫然是个大男人,大吃一惊,喝道:“你是谁?”一语未了,胁下一麻,被朴天正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背后有人道:“老子是你爷爷的奶奶的姘头,你说老子是谁?”飞贼心道:“我爷爷的奶奶的姘头,我可不认识。那时我还没出生,怎会认识你?”背心胸口一麻,十几处穴道被点。眼前一花,钻出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来,一双贼眼,不住地在身上溜来溜去。
任是非见朴天正制住了飞贼,飘身下梁,他轻功很是高明,飞贼心慌意乱之下,竟未察觉身后多了一人。任是非把飞贼仔细打量一番,见是个四十来岁,獐头鼠目的汉子,颏下一丛胡子,倒也还密实,嘻嘻一笑道:“原来是一只小耗子。”
朴天正穿好鞋袜,站了起来。任是非道:“朴大哥,请把杜员外一家三口请来。”心道:“老子要丈人看着女婿威风,作起媒来,也就容易得多。”朴天正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心中嘀咕道:“审个飞贼,要他们来干啥?”出去请杜员外一家三口。
朴天正和杜家三口走了进来。杜宏山和老伴见任朴二人抓住了飞贼,没口子地道谢。杜月洁向任是非福了福,道:“任少侠相救之德,小女子这厢谢过。”任是非道:“姊姊,要谢就谢朴大哥,这是朴大哥的功劳,小弟一点功劳也没有。”
杜月洁向朴天正施礼道:“大人相救之德,小女子没齿不忘。”朴天正还礼道:“些微之劳,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两人四目一碰,匆匆移了开去。
杜宏山搬过椅子,请两人坐了下来。任是非道:“朴大哥,你说这小子的胡子是不是假的?”朴天正心道:“他胡子是不是假的,我怎么知道?”道:“定是假的。”
任是非道:“这小子用假胡子骗人,老子给他攥下来。”站起身来,就去攥飞贼的胡子。飞贼忙道:“是真的,不是假的。”任是非道:“是真的,是假的,一攥就知,还要你多嘴,老子不知道。”啪的一声,重重地在飞贼的左脸颊上打了一个耳光,不知打落了几颗牙齿,血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飞贼疼得大叫道:“我的妈呀。”
任是非伸手抓住飞贼的胡子,用力一扯,拔了几根下来,道:“朴大哥,我们都弄错了,这小子的胡子是真的。”飞贼忙道:“当然是真的。”任是非道:“谁叫你多嘴。”啪的一声,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他左脸颊上。飞贼疼得大叫:“我的妈呀。”
任是非双手连挥,不断地拔下胡子来,飞贼不住地叫:“哎哟!哎哟!”“我的妈呀。”到最后,疼得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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