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回乌市了,可第二天我爷爷突然病重,黄瞻父子前来看了看,说是不行了,让我们家准备后事。
知道病情之后,我爸给大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见爷爷最后一面。
那天黄瞻临走把我叫到一边,特地跟我聊了几句。
主要还是有关这天煞孤星的命局,黄瞻说,如果我想保住家人的命就不能和他们走的太近,如今十鬼已还,这个家我恐怕是不能待了。
我问他,这意思是不是让我离家出走?还是和父母断绝关系?
黄瞻却说没有那么严重,只要远离一些便好,日常往来还是可以的,另外不要让十鬼太过接近活人,毕竟鬼气是很伤人的。
我问他日常往来的定义是什么,黄瞻便直接说,就是保持原样,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最好别和父母走的太近,至于你大哥,你也要保持距离。
那我就明白黄瞻的意思了,他的意思就是继续让我做那种爹不亲妈不爱的人,大哥待见我,我就不能待见大哥,这样他们便不在我所克杀的范围之内。
见我点了点头没说话,黄瞻便也就告辞了,末了还说他想隐退了,以后天只要没塌下来,让我不要去找他。
看的出来,这老头子也是怕我克到他,这是打算跟我断绝关系了。
当天傍晚,我大哥就回到了小北沟,爸妈对他依旧心疼的不得了,一进门就嘘寒问暖的,但现在我看着却不眼红了,反而觉得很庆幸,幸亏我还有个兄弟,不然家里出我这么一个不孝子,那我爸妈就太可怜了。
大哥抽出空跟我说话,我表面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心境也早就不一样了。
我和大哥守了爷爷三天,第三天的晚上,老爷子走了,停尸三日之后,这家里又多了一个老鬼,看着家里人为老爷子的丧失忙进忙出,那老爷子和我那鬼奶奶一到晚上就跟着一起忙进忙出,还指指点点的说这丧事哪里哪里不满意,我是彻底无语了。
然后挑毛病的似的把老爷子的话转述出来,我爸妈却都不听,说就我事儿多,但我大哥劝他们照我说的做,他们就听。
我苦逼的夹在人和鬼中间忙活了好几天,这才算完事,过了回魂夜,也没用鬼差牵引,就亲自将老爷子和我那鬼奶奶送上了黄泉路,并休书一封,交给了我爷爷,说若是路上有人为难,就拿这信封给他们看。
那老爷子也搞不懂我为什么能看到他,但走的时候是心满意足的,一直念叨着,我小孙子果然出息了。
真的出息了吗?在鬼的眼中或许是那样的吧!
而现实中,我似乎依旧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子。
之后我和包子离开小北沟回到了乌市,与李鸿鹄联系了几次,大概是两个月之后,已经入冬了,自小北沟分手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了李鸿鹄,他还是老样子,依旧是独来独往孤零零的一个人,我问他没有八爷跟着会不会有麻烦,如果他需要,我愿意让八爷回去帮他。
当时我们坐在一家卖馄饨的小店里,听我这么说,李鸿鹄却笑着反问我,真的愿意让八爷跟着他吗?
我没说话,其实都是场面话,说说而已罢了,李鸿鹄也没有在意,而是沉声笑着拿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馄饨汤,说让我不用担心,他已经找到新的伙伴了。
那年年底,我以阴阳先生的身份办了一场葬礼,委托人姓李,事主姓包,当天包天赐和包子都有到场,只不过众人的脸上都没有悲伤之色。
或许,死亡也不过如此罢了,只是轮回路上的一处停歇,稍后,还是要继续上路。
那天葬礼结束之后,大雪纷飞的街道上,李鸿鹄与包倩倩并肩而行,那个处事雷厉风行的女人时不时还会回头怨恨的看我一眼。
不过,我也只能回以一个尴尬的微笑,包子却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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