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灯慈祥道:“你们都让开罢,这是为师和刘贵妃……不,是为师和瑛姑之间的恩怨,与你等全没半点相干。”
四弟子不约而同的伏地大哭,齐叫:“师父!”
灯叹道:“你们跟了我这许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师父的心事么?”
又向瑛姑道:“只希望你能和伯通师兄玉成良缘,恩爱百年,来吧,莫耽误了其他朋友们论剑比武。”
瑛姑摘下了手腕上只玉环,递给灯道:“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灯点头,接过那玉环道:“合该如此,这玉环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
瑛姑也看了灯半晌,终于确信灯不是在骗她,就从怀取出来个小小的布包。揭开来时,众人只见那布包内是件鸳*鸯锦帕所做的婴儿肚兜。锦缎色已变黄,上面织着的那对鸯鸳却灿然如新。两只鸯鸳之间穿了个刀孔,孔旁是滩已变成黑色的血迹。
灯呆望肚兜,凄然不语,过了良久,才道:“鸯鸳织就欲双飞,嘿,欲双飞……”
众人又见瑛姑从兜肚下面拿出来把匕,寒光闪闪,握在手里扬了起来。
原来当年段皇爷对瑛姑的孩儿见死不救时,瑛姑悲愤之下就是用这把匕亲手扎死了不治的儿子,并且对着段皇爷立下了个誓言:“当某天我将手上玉环还给你时,就用这把匕扎入你的心脏。”
这刻,灯看向瑛姑点头微笑,意似鼓励,随即闭目不语,静等瑛姑动手。
地上跪伏的四大弟子的额头都已经磕出血来,却是没人敢于违背师命站起阻拦。
在这紧要关头,洪七公突然站到了灯与瑛姑之间,说道:“段兄,你何苦如此?”他固然知道灯和瑛姑的关系远比他这个朋友亲近,但是眼见灯慨然赴死,却是不能不做阻拦。
灯也不睁眼,微笑道:“七兄,这是兄弟的业报,你让开吧。”
洪七公怎肯移步,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见灯指点来,正是攻己之所必躲,无奈之下,只好迅疾后退两步,让过了这记阳指。
除了洪七公外,在场诸人,老顽童没脸跟灯说话,吓得躲在郭靖身后不敢露头,郭靖黄蓉虽然听说过南帝的些事迹,却是今日才得见真人,连皇帝为何变成和尚都没弄懂,自然也不会胡乱来架这个梁子。
至于松树巅上的黄药师,却像是对树下之事全然漠不关心,依旧看向远方的云天深处。
裘千仞当然是心里有数,他本就是杀害周伯通儿子的真凶,只是多年来无人知晓,便认为自己的所为滴水不漏,不过他也盼望灯和周伯通以及瑛姑在残杀死去。这样来华山论剑少了大敌不说,他也不用再担心今后哪天露了马脚遭致报复。
丘处机身为老顽童的晚辈,见师叔都躲了此事,在弄不明白事情原委的前提下,他又如何敢于插手这等前辈高人之间的恩怨?
因此,在洪七公的阻拦失败之后,全场再也无人干涉瑛姑的举动。
众目睽睽之下,瑛姑却被灯博大的胸怀所打动,想起之前灯虽然不曾临幸于她,却对她极为眷顾,柔情生,手的匕便迟迟不忍落下。
犹豫,却恼了旁的观众裘千仞,他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要杀便杀,不杀就把匕收起来,这华山之巅是用来论剑的,却不是让谁来打情骂俏的,我们大老远的赶来,也不是来看戏的……”
说到这里,裘千仞环顾左右问道:“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众随从尽皆哄然大笑,裘千仞也随着出声长笑,他内功高出侪辈不少,这声长笑在众人的笑声尤显刺耳。
这边瑛姑闻听裘千仞的笑声,立即目露凶光,死死盯在了裘千仞的身上,恶狠狠地说道:“原来是你!”瑛姑就是做梦也会记得这个笑声,这笑声正是杀死她儿子的那个凶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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