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个盼头才好……
那些被拆下来的土方木料,魏逊原本准备运回延庆——穷的掉渣的八路军府库对于任何可能成为生产资料的东西都不会放过。但是很快,所有人就现这是不现实的,拆掉云中容易,将一个云中运回延庆,那是痴人说梦。能将所有的木料运走就已经是极限,土方完全没可能。
对此李一句话定下了调子——不必一定要运回去,能运多远运多远……
于是,昔日的云中城,就这么散落在了方圆五六十里的范围内……
至于未来大辽有没有能力将这些土方一块一块捡回来重新堆起一座云中城,李想都没想——与其这么做,还不如重新挖掘土方再建一座云中更加容易些。
纳了投名状的汉奴这一次都要随着大军回转延庆,没有了这些汉奴,一向不擅长建设的契丹人能在原地搭起个土围子就算创造奇迹了。
一个月的苦役做下来,原本身形粗大体态健壮的俘虏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脸带菜色,许多人身上浮肿得厉害,每天都有人不堪繁重的劳动而死去,残酷的现实让人感知闭塞,那些逐渐适应了的汉奴们一个月下来就是最怯懦的人也变得铁石心肠,对待这些原来的主人格外冷酷,反倒是正经的八路军官兵士卒还有些恻隐之心,只要这些俘虏不,他们就不理会。
一队骑兵沿着临时铺就的道路飞驰而来,卷起漫天的烟尘,正在劳作的俘虏们抬起浮肿的眼皮略略扫了一眼,便心虚地垂下了头去,不敢再看。
这队骑兵身着皮甲一人双马,一看便知是骑兵团的战士,为的一个精壮汉子眼神犀利,下巴上嘴唇上覆盖着厚厚一层胡子茬,身子端坐在马上随着马儿的节奏自然地起伏着,感觉似乎不费半分力道。
细封敏达一路驰过工地,在前面一个叉路口勒马停了下来,路口正在过车队,六辆马车组成的辎重车队正在缓缓过路,一个军服上带着陪戎校尉军衔标志的年轻军官手中挥舞着一面红旗站在路口。
那陪戎校尉见细封敏达皮盔上缀着两颗已经锈蚀得有些绿的铜制五角星,急忙上前向细封敏达平胸敬礼,细封敏达在马上还礼,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面铜牌递给陪戎校尉,陪戎校尉接过来一看,铜牌上镶着两颗闪着淡黄色光泽的星星,那是实实在在的真金,星星的左侧从上向下写着“骑兵都指挥使”,右侧则写着“细封敏达”四个字。
陪戎校尉递还了铜牌,再次行了一个礼,向后转,跑回路口,将一个哨子放到了口中,用力吹响。
随着哨声,还没有通过路口的最后两辆马车停了下来,那陪戎校尉正在向着他们挥舞红旗,见他们停下,陪戎校尉转身,向着细封敏达挥舞着另一面旗子,那却是一面绿旗。
细封敏达也不迟疑,催动战马,转眼之间便通过了路口。
一路穿越了这样的几个路口,细封敏达来到了李的老营所在,翻身下了战马,将战马交给亲兵,他大步走向帅帐,帅帐门口居然是张桂芝亲自在值星,这倒是令细封敏达皱了皱眉头。虽说是老熟人了,张桂芝还是一丝不苟地检查了细封的证件,这才挥手放行。
细封敏达一进帅帐,就看到满脸疲惫眼袋浮肿的沈宸坐在胡床上正在火盆前烤着面饼,他面前的一个空木箱子上放着一个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广口瓮,瓮里面是热气腾腾的肉汤。
正站在一幅地图前凝眉苦思的李转过头看了看细封敏达,高声叫道:“小廖——!”
一个年轻的士官撩开帐子走了进来,立正:“到——!”
李挥了挥手:“给细封将军也端一碗肉汤,拿个饼来!”
那士官平胸行礼:“是!”
士官转身下去,李笑了笑:“六韬馆廖昭武的侄子,走了门路,调到内卫营,做勤务兵。”
他看了看细封敏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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