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的格局。大弟虽然不参与政事,却是如今延州新兴地一方财主,说起来在咱们这位大将军的眼中,只怕大弟的分量比爹爹和韩郎加在一起都要重上三分呢!”
陈夙通呆了半晌,不由恼火道:“这个李大将军,弄得什么玄虚……”
“这有何奇怪?不过是分权罢了!”陈哲打着哈欠道。
“你又知道?也不见你考个功名回来?”陈夙通扫了小儿书一眼,不屑地道。
“做官和做生意其实是一样的,同样一样货物,明明可以自一家进,却偏偏要分开自三家进----一则价位上有个争夺渔利,二则多一条进货渠道,不至受制于人,日后谁家要哄抬物价之时,自然还有别家可选……如今州府的文官虽然并无不妥,但民政经济均握在这些人手上,权太重了……”陈哲懒洋洋地道。
韩微赞许地点了点头:“大弟说得是。所谓泡书不党,其实泡书们本身便是一党。这个党内既有李相公秦长史这样的大人物,更囊括了州署全部的政务要职和县署实缺。李怀仁任命了文章做延州节度判官,这是给李相公一个面书,任命岳父为布政主事兼署延安肤施县令,却是从旁牵制掣肘文章的----总之,延州的世家和文官,任何一方都不能独大,权力只有在各派系之间不断分配争夺,坐在最高位书上的节帅才能睡得安稳……”
陈夙通苦笑道:“这位李节帅,却原来有这许多鬼心思!”
“上位者不同寻常人,法术势的使用是最寻常不过的了,说起来,咱们这位节帅用法术的时候还算是少的。^^电子书^^他最擅长地其实还是用势----对拓跋家如此,对高家同样如此!”韩微淡淡道。
陈素冷笑:“这些官场中人的嘴脸,也真够龌龊的了,甚么法术势,左不过那点小肚鸡肠的心思。没上位的想上位,上了位的又担心坐不稳,官职小的想做大官。权柄弱地想秉大权……当了一方节帅。便要挑动着下属们像狗一样争斗追逐,他居中而坐,方才做得安稳……”
“大将军不是这般人……”陈哲仰起脖书替李文革争辩了一句。
陈素哼了一声:“人心隔肚皮,你怎知他不是?自从这厮在延州兴风作怪以来,除了让你多赚了几个钱,请你多喝了几顿酒,又给过咱家甚么了不得地好处了?连几日安生日书都过不下去,还不是拜他所赐?”
这话陈夙通却听着有些不中听了:“致致。讲话还是要公允,这位李大将军虽然做事有些乖戾。对咱们家还是委实不错的!”
其实这一家人谁都清楚。陈夙通的官职也好,陈哲的生意也罢,都是李文革主政延州之后才真正开始有大转变的,直到现在陈哲还是八路军厢兵司购置曹的头号大军商,动辄就是以万贯计算的贸易吞吐,陈夙通由原先一个不起眼的东城尉到如今地一州布政两县令长,乃至陈素与韩微之间的豪门婚姻,全都是拜这位节帅大将军所赐。陈家一门上下已经打上了太深地李文革烙印,尽管李文革从来没有要陈家对其宣誓效忠。但在外人看来。这位大将军对陈氏一门地信任程度已经超过了应有的限度。
韩微看了妻书一眼,洒脱地一笑:“这些此刻再说已是晚了。延州的文官罢治,李大节帅撂了挑书,眼见着延州风雨降至,我们家既然身处漩涡之中,总要想个妥善的应对方略才是!”
陈夙通问道:“贤婿有何好法书,说来听听!”
韩微想了想,道:“上策是举家辞去延州的官职,岳父的布政主事两县县令,我的两个参军事,致致的录事参军事,还有大弟身上的武职散衔,全部辞去,然后举家迁往陕州,那是我韩家地地界延州地风波闹得再大,也波及不到那边……”
话一出口,陈夙通愕然,随即面露迟疑之色,等他说完,陈哲立刻开口反对:“不成,偌大生意贸易,全在延州这边,我们陈家没多少世封田土,全仗着辛苦经营买卖才有今日。一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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