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些边边角角的破落户有什么好问的,这些人估计这辈子都没去过统万城……”狄怀威在边上小声嘟囔道。
沈宸瞥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打这种大仗,所有的敌情,无论巨细,多知道一分便多一分把握。多知道一点,便意味着可以少死一些人。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道,这道理再简单不过!”
荆海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暂时还理解不了,却也知道沈宸说得有道理。
沈宸再度低下头去看图,口中问道:“荆海,你手上的人手近期能否拨出一部分来?”
荆海迟疑地问道:“要多少人?”
沈宸估算了一下,道:“三四百就够!估计要用五六天。”
荆海想了想:“等打下西南的寨子就可以拨出来,不过现在每日渔猎不辍,也勉强才得全军果腹,若是一下子分出三四百人去,只怕渔猎地人手就不够了,就要压缩训练的时间,这些兵本来就弱,训练再跟不上,就更不能指望了!”
沈宸笑了笑:“本就没指望你的兵能上阵杀敌。”
他想了想,道:“你准备一下,五日内给我四百人,要力气足能干重活,我有用处!”
荆海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沈宸又思索了一阵,道:“你手上的马匹骡子和牛,有多少?”
荆海估算了一下,答道:“马有二十四匹,骡子不足四十匹,牛大约有六七十头!”
沈宸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估算着。
半晌,他睁开了眼睛,对荆海道:“你何时回去?”
荆海道:“我是奉大人之命来向统制通报团练编制情况地,今夜就要连夜赶回去,那边的事情太多,大人又不管事,我不能留下太久!”
沈宸道:“你稍等片刻,我交代几句。便和你一道去见大人!”
荆海一愣,沈宸又底下头去看地图:“拓跋彝殷是乱世枭雄,看来这招声东击西的计策近期内是难以奏效了。我们要立足这片山区,以手头这点力量来打这一仗了……”
荆海和狄怀威都大吃一惊:“用手上这点兵力来硬撼统万城?”
沈宸抬起头看看两人,笑笑:“我是说用手头兵力来打这一仗。可没说硬撼……”
“绥州已经全部丢掉了,银州如今也危在旦夕,南北两路敌军会师在即,一旦折家、杨家和李文革合兵,东线的局面就不可扭转了。现在看起来,银绥一线为敌军地主攻方向,应当没有疑问了!”褚微言斟酌着词句对拓跋彝殷道。
拓跋彝殷未置可否,抬起头看阿罗王:“老叔,你以为呢?”
阿罗王没有说话。
一旁的拓跋光远插嘴道:“我不懂什么大计,但是这番不是我们去打人家。是人家来打我们。攻打芦子关失利,我们大不了撤兵便是,现在是人家占了我们的州郡,总不成也撤兵吧?要撤。撤到哪里去?折家杨家和李文革合了兵,战兵上万,我们往哪里撤?难不成真等人家逼到老巢来?”
阿罗王抬起头瞄了他一眼:“撤到统万城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些人终归是外人。出兵打仗,要粮要草。李文革总共有多少家底?这么折腾,他能占到多大便宜?如今东线虽然热闹,只怕再打上一两个月,延州的兵就要断粮了。没有吃地,他们能撑多久?”
拓跋光远明显不服气,却不敢和阿罗王辩解。呐呐缄口。
拓跋彝殷笑了笑:“光远临阵未必是坏将军。不过说起大势,你还是缄口的好。老叔和春秋先生都是经验老道之人。光若在,只怕也会建议我谨慎从事!”
阿罗王叹息了一声:“或许我是真的老地,这些日子眼皮总是在跳。这阵子天气也反常,春天只下了两场雨,夏天地第一场雨七天前才落下来,也没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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