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
这样的情绪只是在他心尖上微微闪了一下,转眼间他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后窗户,扭过头对几个跟进来的手下道:“不要管他,屠尽院子里所有的人,不许走脱一个!”
……
陆跌跌撞撞来到后院,哆哆嗦嗦从怀中取出后院门锁的钥匙,打开了锁,奔出去直奔洛河码头。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狂跳,这些人一语不发进来就动手基本上是一击致命绝对不留活口的做派彻底把他吓坏了。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和游戏规则,虽然黑道也有时会做下灭门巨案,但是行动力绝对达不到这种程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结下了如此狠辣可怕的仇家。
两脚终于踏上了码头,他的心却渐渐沉了下去,河畔空荡荡的,不要说船,连木板也没有半片。
他心中暗自苦笑,自己早该想到,以这批人的出手速度和力度,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一条逃生的通道?
他转过身,河畔的几棵大树下站着几个人,正在缓缓朝着他走过来。
走在前面的是个身材颇为奇怪的年轻人,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直到走近了陆才发现此人是个驼背,原本颇为飘逸儒雅的气质,结果被后背上的罗锅破坏得一塌糊涂。
陆皱起了眉头,他没见过这个人。
韩微轻轻摇了摇头,拱拱手道:“陆当家,对不住了!你只能活到今日为止,从明天早上起。洛阳城里九流十八行当中再也没有陆当家的名字了……”
陆绝望地笑将起来,笑声如魈鸣般刺耳:“足下总该让
个明白吧!”
韩微轻轻叹了口气,道:“去年夏天,就在这洛河之上,西北裕丰粮号地粮船被陆大当家截停了两个多时辰,伤了两个伙计,最后奉上了十八贯钱来买路……陆当家这件事情做得忒错了……”
陆不能置信地看着韩微,问道:“就为了这么点事情??”
韩微轻轻笑道:“……这点事情也足够了。须知裕丰粮号背后的东家。是万万不能容许旁人断他的粮路的。陆当家犯了如许大的忌讳,也算死得不冤了……”
陆面色渐渐变成了死灰色,他嘶哑着嗓子问道:“你说的这个东家,他是谁?”
韩微摇了摇头:“陆当家不问也罢,这是个你万万不该得罪的人物。”
说着,他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人抬起了手臂。借着月色,陆终于看清了他们手中那要人命地物事模样,通体铁制地梁臂和机括,不知什么物事拧成地丝弦,闪着蓝汪汪光泽的三棱箭头,这些人手中拿着的,是一种他从来不曾见识过的武器,这种武器不但不应该在江湖中存在。就是在朝廷的正规军中都装备得极少。拥有这样可怕的武器的敌人,陆脑海中闪现出了白日间见到地延州节度使骑着马缓缓走过街市的景象……
这也是他生命中最后的景象。
……
彭飚被吓坏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些自称要帮自己摆平陆的人物实力非凡,却也绝不曾想过这些人下手如此狠辣迅疾。几乎在转眼之间,陆居住的小院内外十余条姓名便被宰割殆尽。
这些人使用的武器之精良,杀人手法之干脆利落,绝非江湖中的豪侠刺客可比。
这是唯有军队才应该具有的杀人效率。
在那个年轻地首领叫他进去地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在不住的抖动,一股湿热地液体顺着裤管流淌了下去……
就是这个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年轻首领,方才眼睛也不眨地手刃两条人命,不过是瞬息之间的光景。其态度之冷漠,杀人手法之纯熟职业,令所有看了的人无不心惊胆战。
他哆哆嗦嗦走进了正房,那个驼子书生已经在当中椅子上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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