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唾骂的对象。
民政局的人手不够,哪儿能看管的住这么多乡村?说不得怪招频出,招募临时工组建突击队,专门下乡转悠看看哪儿有死人的,另外设里举报有奖,举报一个死了土葬的奖金两百块,果然收集了不少信息,为了管帽着想,自有人冒着众怒挖坟刨墓。拉去火葬场重新烧成了灰,烧成灰也不给你家里,你得先缴了火葬费、骨灰盒还有三千五千的罚款,然后才还给你再重新下葬。
民愤汹汹,却又只能憋着。民不与官斗这是千古真理。计算气怒昏厥,也只能哭哭啼啼的借钱缴罚款——人虽然烧成灰了,可也不能不要,一把灰也得入土立碑。总是个念想。
政策下来一个多月,似乎一切进展顺利,强制火葬基本成功,虽然底下略有民愤民声,可整体局面是一切稳定。省里某些人就沾沾自喜,开始公开征集民意,是不是要再展开平坟运动。
征集民意的事情又在报纸媒体掀起一拨舆论大cháo,无数的专家跳将出来,大谈土葬丰富对社会进步的影响,预言土葬不禁止,多少年后我省将无耕地可用,上亿的人口吃什么?
鼓噪数rì,仿佛平坟是大势所趋。上至省委、下至老百姓,全都思想统一,此事应该可行,省民政厅宣布了三天后将举行专家和群众代表公开投票,不过大伙儿全都知道。这种事情就是走个过场,就好像征集民意电费要不要涨,粮价要不要涨一样,专家全是领工资的。群众代表也都有补助,让你同意你就同意。让你不同意也就不同意,投票结果肯定是大多数赞成,少部分保留意见,搞得好像真的一样。
本以为平坟运动也即将上演的时候,一个突发消息震惊了上层——死人了!
死人正常,可这人的死法有点说不出口来。
却是裕南某县,一个小山村里有一对老两口,结婚五十多年养了三儿两女,老头七十八岁身体倍棒,每天背着锄头下地除草,这一rì干活儿累了喝了一碗凉水,突然就没了气儿,哭得老太太死去活来。
一家人自然知道最近正嚷嚷着强制火葬,农村人老思想还是偷偷埋了,当天中午死的老爹,下午伐了棵大桐树做了个薄皮棺材,半夜三更抬到自己地里挖了个坑,村里人搭把手就埋了。
却不想邻村有个光棍穷得叮当响,听说了这事儿就想着挣那二百块举报费来,一个电话打到民政局,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两辆面包外加火葬场的殡仪车,扛着粪耙子加铁锹的,也不管去通知家属只管把那新土新坟给抛开了,棺材拉不出来就直接撬开,把那老头扔车上就准备走,却不想村里听到了消息,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要知道老头为人公道在村里威望不小,死了死了被人刨坟挖墓,实在让人火气上头,老太太一看老头子又被挖了出来,二话不说一声长嚎就哭昏了。民政局的一看这架势而已是心里打鼓,哪儿敢多停留,只丢下一章罚款通知单就要把死人拉走。
可这老头三儿两女哪儿会答应,平rì里也在十里八乡混得人五人六,不说死了的老爹只说咱活着的这一家子也得要个面子,把车一拦就是不让走,可那民政局这帮子人全都是临时工,平时在县城里大家斗殴素质可不高,骂骂咧咧的就要把人推开一边,却不想反倒惹火了这老头最小的儿子,一声我-cāo-你祖宗接着又是一巴掌,把个混混临时工打了个趔趄,一帮子同行拎着铁锹就全都一块儿上,可怜这下彻底把村里人的怒火给点燃了,几百号老少爷们外加婆娘媳妇,有人骂有人打。把这一帮民政局的打得满头是血躲在车里不敢下来,电话报了jǐng,县局领导高度重视,直接派了治安大队、刑侦大队外加派出所的协jǐng,几十号jǐng察匆匆赶来要抓人制止sāo动。却不想jǐng察一来又把刚醒过来的老太太给吓着了。抱着刚从殡仪车上抢回来的已经发臭的老头哭了起来,却是说你这老东西死了就死了,却给一村子活人造了罪,哭了三声突然闭了嘴。等到和j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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