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就飘飘然的性格,这叫仇师爷微微安心了些,但他更在意楚维琳的态度。
要知道,枕边风是最最厉害的,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都是折在了美人关上,而常郁昀又是极宠妻子的男人,最易叫枕边风吹歪了。
仇师爷试探着问了一句:“大人,夫人很担心舅老爷吧?”
常郁昀也是通透,见仇师爷小心翼翼模样,便明白过来,替楚维琳解释道:“先生只管放心,琳琳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不会在公事上胡搅蛮缠的。”
仇师爷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常郁昀既然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追着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笑了:“夫人深明大义,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仔细说了一番这个案子的事体,也就散了。
常郁昀回到后院时,楚维琳正准备休息。
吹灯落帐,楚维琳又问了几句,困意袭来,也就沉沉睡了。
翌日一早,常郁昀便为了这案子忙碌起来。
公事上,楚维琳帮不上什么忙,也不会妄图去瞎参合,只在后院里做自己的事情。
夜里常郁昀回来,与楚维琳说了这一日的情况。
永记铺子那里,自然是把过错都推到了江谦身上的,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至于江谦说的出了问题的那一批药材,永记也不会承认。
也有人手在向昨日经过永记铺子的人打听事情经过,只是永记是本地的铺子,江谦是外乡人,为了不惹麻烦,也有不少人不肯说句公道话,一概含糊说场面太乱,没有瞧清楚。
只有几个素来和永记铺子有些恩怨的,一口咬定是永记的人推倒了小学徒。
此处进展不大,查林兼兴老底的那一条路子倒是颇有收获。
林兼兴的宠妾姓祝,她的姐姐从前是陶大太太得力丫鬟,如今早已抬举做了姨娘。
若是能以妾室来论关系,那林兼兴就是陶大老爷的连襟了。
永记背后的大老板应当就是陶家。
常郁昀来了金州之后,摸清楚本地这些官宦乡绅人家的关系、底细是一样重要的事体,虽然如今说不上完备了,但也有些了解。
陶家在金州颇有名望,手上有不少田地,又有铺子做些买卖,但除了打着陶家名义的铺子之外,也有一些像永记这样的不由陶家出面的生意。
按说以陶家现在的资本,完全可以越过高家,可他们似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和高家的来往也算密切。
楚维琳听到这里,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仔细回忆了一番她见过的陶家女眷,无论是年长的陶老太太,还是待字闺中的陶七姑娘,她们的穿着打扮绝对不像高家那般富贵,更不用去和舍得在穿着上花钱的闵姨娘和贺家姐妹相比了。
是陶家素来低调,财不露白,还是……
楚维琳向常郁昀说了这份疑惑。
常郁昀略一沉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陶家那里的事情,和永记的案子没有直接的牵连,陶家只让林兼兴出面,我也不能因着案子直接去寻陶家,不过,我会再让人仔细挖一挖陶家。”
仔细打探之下,有些事情就渐渐浮上了水面。
官商勾结,陶家靠着官家赚银子,却也孝敬了不少,而那位暗地里敛财的人,常郁昀也有了线索。
“极有可能是乌礼明,现在的明州知府。”常郁昀道。
常恒淼任明州知府时,乌礼明是他的副手,常恒淼回京之后,他便接任了知府之位,乌礼明在江南也算是耕耘了多年,只是从前被常恒淼压着,出不了头而已。
常郁昀此番到金州,经过明州时,也依着常恒淼的吩咐,去拜访了一下父亲的这位老下属,言谈之间,常郁昀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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