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听说后一定会生气的!三爷,您如今还不能失去太后的怜惜!”
赵研深呼吸了几口气,便把桌面上的东西狠狠甩到了地上,碎了一地:“都给我滚出去!”
丫头婆子们狼狈地滚了,赵陌派来的婆子静静地侍立在门边,没有多说一句话。
赵研黑着脸在椅子上坐了两刻钟,方才撑着桌沿站起身来:“我这院里其他人是不是都查过了?没问题吧?那就把这四个大丫头都撵出去,换别人来侍候!”
撵人换人,他院子里瞬间鸡飞狗跳,一片混乱,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哭着喊着求他饶过自己的,他正心烦,也懒得理会,带着赵陌的婆子,便直出院门,往王府大门走去。
途中他迎面遇上了兄长赵砡,赵砡也不知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地歪头问他:“三弟,我听说你的院子今儿很热闹呀,难不成是有什么新乐子么?”
赵研冷笑一声,一句话也不说便越过他走了。那婆子匆匆向赵砡行了个礼,紧跟上去,赵砡也不在意。他哪里记得王府里每个婆子的长相?况且这里又不是他住惯的辽东辽王府,见着生面孔,也不以为意。
还是他身边的丫头提醒他:“二爷,妈妈们原本收买了三爷院里的丫头,想要探听三爷的消息,如今被发现了……”
赵砡摆摆手,不以为意:“我哪里是收买三弟的丫头去探听他的消息?分明就是担心弟弟的身体,让人找他的丫头多打听几句罢了。给的银子也是赏钱,闹到父王母妃面前,也是我占理。不必放在心上。三弟也就是发个脾气罢了,成不了气候。”
知弟莫若兄。赵砡这话没说错,赵研再去找赵陌提起此事时,也忿忿不平地道:“这种事闹到父王母妃跟前,他们也不会为我责怪赵砡,说不定反会说我不知体会兄长的好意,是个不懂事的弟弟。其实说白了,不过是因为他们如今指望着赵砡能继承辽王之位,你老子不得父王欢心,我则是个瘸子,谁都没法跟赵砡比罢了!”
赵陌问他:“那三叔打算怎么办?”
赵研愣了一愣,表情有些茫然:“我能怎么办?除了防着他,还能做什么?”
赵陌却摇头道:“今日只是查了你院里的人罢了。二叔暂时只是收买了你的一个大丫头,而那个大丫头又使唤了一个心腹的小丫头,但这不代表其他人就不会受二叔引诱了。只是探查你的消息,只要收买一两个丫头便足够了,若是想要做得更多,兴许他收买的,就不会只有一两个丫头。还有,这只是三叔院子里的人,可三叔每日饮食,都不是自己院里做的吧?你吃的饭菜点心,喝的茶水,都能担保无恙么?只要二叔有心算计你,用什么法子不行?不一定非得让你身边的人动手。”
赵研顿时警惕起来:“不错,这事儿不能大意!就算我如今没法跟他斗,也不能粗心大意,叫他算计了去!”他如今已经认定,同胞兄长知道自己记恨对方,还有望治好腿伤,定会再次对自己下黑手。若不然,赵砡为什么要收买他身边的丫头呢?那还是侍候他饮食起居的丫头,想要在他的日常饮食里做点手脚,再简单不过了……
赵研这回寻了个借口,把赵陌手下的那名婆子再借回王府里头,住了两日。这两日功夫,那婆子便为赵研打听到了更多的情报,一是王府内厨房的饭食是干净的,管事的嬷嬷诚实可靠,据说是辽王的人手;二是茶房里一个副管事与赵砡来往密切,他还娶了赵砡屋里从前侍候的一个二等丫头;三是这副管事手下的一个小厮,近日手头忽然变得阔绰起来,据说是得了贵人的赏识,但究竟是哪位贵人,那小厮却不肯说;四是王府里负责日常采买的管事,前几天刚刚换了人选,换上了赵砡的奶兄,此人刚走马上任,便特地为赵砡搜罗了许多古董玩器,赵砡声称,是为了准备献给太后、太子与太子妃的寿礼。赵砡的这位奶兄,与茶房副总管关系不错,后者把一个妹子给了前者做妾,这些天正得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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