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们黄家跟你们秦家,还是挺亲近的。我们老姑奶奶嫁了你们太爷爷做原配且不说,我同胞兄弟的闺女儿,如今就嫁进你们秦家宗房里去了。听说如今你们族里都唤她做小黄氏。她在江宁日子过得不错,好几年前就把我兄弟一家都接了过去享福。我这回过来,就是特地找他们来的。说不定回头我还能在秦家遇见三姐儿你呢。”
秦含真怔了一怔,她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主要是江宁老家的秦氏族人平日基本不会出现在京城秦家人的视线内,她顶多就是听说自家曾祖父曾祖母都葬在老家而已,还有秦家平反后,祖宅经过翻修,似乎已经没有了三房的地儿。除此之外,她对江宁的族人几乎一无所知。
黄家居然又嫁了一个女儿进秦家,而且还是掌管族中大权的宗房?
秦含真又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小黄氏嫁的是秦氏宗房的嫡次子,并非宗子。
听起来似乎特别有权势的人物,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黄家在扬州也是大户,二房里的这一支居然会跟着出嫁的女儿到她夫家所在的外地定居,也是件奇怪的事。
秦含真本想再问一问个中缘故的,但这一回,黄二老爷就不肯多说了,脸上还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这种态度,一瞧就知道有问题。兴许他的兄弟一家是因为某些不好宣扬的缘由,才合家背井离乡的呢。
秦含真眼珠子转了几转,便又与黄二老爷讨论起在江宁遇见的可能性,顺道打探他那兄弟一家是住在哪里。
黄二老爷不象是不肯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毕竟这不是什么机密,只是不巧,他才开口说了半句话,秦简与赵陌回来了。
秦简与赵陌回来时,身后的随行人员个个大包小包的,看来收获颇丰。他二人脸上还带着兴奋的喜悦,见到秦含真,还高高兴兴地告诉她,给她带了礼物。
秦含真迎出了甲板,黄二老爷跟在她身后,有些兴奋,又有些局促,左右来回看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拿不准哪一个才是秦简。
周祥年在一旁迅速做了介绍。
秦含真也跟秦简说明了黄二老爷的身份。秦简面上一脸的茫然,但还是迅速收敛了兴奋的表情,摆出侯门公子的礼数,恭敬而不失优雅地向黄二老爷见了礼。
黄二老爷颇有些手足无措,忙忙扶住他,不让他拜下身去,又夸他长得好,风度不凡,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秦简被他夸得满脸通红,心中却更加疑惑了——这位长辈大晚上的特地来找他干什么?
黄二老爷也没说清楚是来干什么的,就告辞了。也许他只是过来见见秦简这个远亲小辈而已。临行前,他还说了好几回:“白日里得了空,记得多到我们那边去,我想与你好好说说话。”
秦简谦逊知礼地微笑着送了他下船,回头就不解地问秦含真:“这位表叔公到底是来找我做什么的?”
秦含真摇头:“他什么都不肯讲。大堂哥要是实在好奇,明儿过去陪他聊聊天,兴许就知道了。如今太晚了,你逛了一天也累了,哪里有功夫应酬他?”
秦简却道:“明儿都启程了,我还怎么过去与他说话?我得继续听三叔祖讲课呢。罢了,明儿晚上船靠岸停歇的时候,我再去寻他吧。”
说完,他又歪了歪头:“真是奇怪。我们从来不跟扬州的黄氏族人有来往,怎么二表叔公忽然就跑来找我了呢?”
秦含真道:“这还不止呢。方才我见他一个人在这里等你,挺可怜的,还劝他先回去,等你回来了,再过去拜访。可他居然回绝了,坚持要等你回来。他不是长辈吗?怎么对你如此客气?”
秦简笑笑:“我的长辈倒多,却不是人人都有底气在我面前摆长辈架子。”
说完这一句,他就转了话题:“今儿我把先前那幅画送去修补了。扬州这边确实有许多能工巧匠。三叔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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