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班什么的,学琴的小孩子这么多,难道还能保证个个的指法都学正确了?秦锦仪应该确实有歹意,但秦锦华的说法也太过严重了。
不过秦锦华是听姚氏说的,兴许只是姚氏在危言耸听,吓唬女儿呢。
秦含真也没多纠结,只问秦锦华:“大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秦锦华道:“听说是因为你在课业上表现出众,得了曾先生好几次夸奖。大姐姐听了,心里妒忌,担心你将来学得比她好,就显不出她来了。”
秦含真就更不明白了:“我才上学几天呢?就算得了曾先生几句夸奖,也算不了什么。况且大姐姐的课业也不是非常出众吧?她在诗书方面,也就是比咱们多学了两年,知道得多一点而已,其他的,无论是书画还是对对子,她的表现都只是平平,惟有琴课最出色。我是才学琴的人,连一首曲子都没学会,自然不比大姐姐出众。若大姐姐因为我这等三脚猫的功课水平,就起了妒忌之心,那她的心眼儿也太小了吧?与其在我身上冒险,还不如多花点功夫在功课上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锦华道,“曾先生以前就说过大姐姐,只在琴课上最用心,诗书上头,也是对诗词更有兴趣,正经四书五经,她就不喜欢了。这可不是正道。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孩儿,读书是为了明理,学琴棋书画不过是为了陶冶性情,都是小道。大姐姐别的都不上心,只专攻诗词琴艺,那不是本末倒置么?可大姐姐不肯听,只觉得会做诗,琴艺好,才能叫才女。曾先生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由得她去了。可我们家的女孩儿,要才女名声做什么用?”
秦含真撇撇嘴:“她的心也太窄了。明面上装得亲切,实际上却在暗地里害你。这样的姐姐,我可不敢跟她亲近。”
“我也不敢了。”秦锦华缩缩脖子,“如今想想从前的事,我背上都觉得发冷。幸好我是个懒怠的人,功课也是平平,处处都让大姐姐比了下去,没叫她起了妒忌之心,才平安至今。若我哪天把功课学好了,还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呢。”
想想从前,她还觉得秦锦仪虽然态度严厉一些,常常教训她规矩,但心中还是为了她好的,这种想法真是太天真了!母亲姚氏今日给她分析了好多事例,越分析,她就越觉得从前的自己太傻。今后真是要学得聪明一点才行。
母亲还让她连四妹秦锦春也一并疏远了,但她心中有些舍不得。在她看来,秦锦春的品性还是靠得住的,跟秦锦仪不一样。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秦锦春也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垂头丧气地过来了,身边只带着一个金桔,守在了门外,没跟着进屋。
秦锦华心里想到刚才的想法,有些心虚,起身站在一旁没说话。秦含真脸皮厚些,仍旧笑眯眯地:“四妹妹来了,快请坐。大姐姐现在如何了?病得可厉害?要是实在不好,还是请大夫来看一看吧?我才来京城不久,也不知道京中情形。咱们家可有相熟的大夫?最好是住在附近的,离得近,请人过来也方便。”
秦锦华讶异地看了秦含真一眼,想了想,没吭声。
秦锦春却羞愧得涨红了脸,低下头好半天才道:“三姐姐,我大姐姐做错了事,差点儿害了你。她拉不下脸来给你赔罪,我替她给你赔不是。”
秦含真讶然:“这话是怎么说的?”
“就是……就是先前大姐教你学琴那事儿……”秦锦春有气无力地把秦锦华的说法又重复了一遍,只是细节少了许多,“我听了你的话,只觉得大姐不对。但那时我还以为她只是存心教你错的指法,叫曾先生看见了责备你而已。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存了坏心的。你是个好人,明明吃了大姐的亏,还关心她的病。我大姐姐比你差远了。今儿我先替她给你赔不是,改日再劝她亲自来向你认罪道歉。”
这话倒说得秦含真心中暗道一声惭愧了。秦锦春是个三观正的好孩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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