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遁入了空,于是产生了悟。
事毕,楚小陵痴痴侧躺,神情呆滞,廊释天半成功力又汇入其体,但这已无关紧要,楚小陵此次真正收获在于心底,而非外力。
廊释天冷笑道:“你走吧,下次不用再来。哭哭啼啼的女人,久之果然生厌。”
楚小陵软绵绵的站起,忽然被烟影一提,又变作烟雾,升空飘荡,逐渐远离此地。
她问道:“烟影,你....到底是谁?”
烟影道:“一个局外之人。”
楚小陵继续追问,但烟影又成了哑巴,不再回答。
.....
廊释天发泄之后,收功起身,招侍从前来,替他整理仪容,随后走入大殿。那喜宴吃喝正酣,气氛正热,但一见他来,立时全数静止,齐声道:“恭迎万岁驾到。”
廊释天目光冰冷,环顾殿中,见郭若、廊邪身穿喜袍红衫,坐于堂上,廊邪面如死灰,憔悴衰弱,郭若头戴红巾,也看不清神情。
他道:“义兄呢?”
廊骏道:“启禀陛下,师父他老人家正运功调理,不知何处,无暇至此。”
廊释天又道:“为何不等我到来,擅自开宴?”
群臣大骇,一时全数跪倒,喊道:“臣等乃是听殿下号令行事!”“廊邪殿下说您身有要事,未必能来,这喜事...耽搁不得,所以...”
廊释天双目如霜,看着廊邪,冷笑道:“原来如此。”
廊邪如坐针毡,目光躲闪,不敢张望。
廊释天道:“你心中有怨气,我岂能不知?你怪我废去你武功,是么?”
廊邪喊道:“孩儿岂敢对爹爹有丝毫怨言?”
廊释天笑道:“那你便是昏了头了,有胆对我不敬?”
郭若掀开帘布,急道:“爹爹,夫君他...他一时...糊涂...”
廊释天手一抓,廊邪高大的身子腾空而起,已被廊释天擒住,捏着脖子,高高举起。廊邪惊骇已极,手臂乱挥,嘴里不能发声。群臣悚然,可谁又敢多说一句话?
廊释天忽然仰天一笑,松脱了手,道:“孩儿何必当真?为父帝王胸怀,岂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又岂会在喜宴上见血?不过与你开个小小玩笑罢了。”
廊邪捏住喉咙,连声咳嗽,反复道:“是,是。”
众人听他这句话,暗暗心惊,但嘿嘿的干笑起来,心中都有退席之意。
忽然间,有一人高高跃起,手臂轻振,三道无形真气飞向廊释天。有一护卫反应奇快,抢上一挡,被真气洞穿,当即吐血而死。
群臣尚来不及惊呼,廊释天拍出一掌,那人中掌后,浑身上下,骨骼齐断,在空中倒退出去,落地后,已成了一滩肉泥。
随即又有刺客现身,分布各处,共有八人,皆穿着朝臣服饰。有四人掌中生火,烧向立柱,火焰霎时蹿至高空,蔓延四方。
另四人直冲廊释天而来,但廊释天身边一道烟尘晃动,笼罩于前,那四人中,三人立即窒息而亡,只剩一人停步不前,却并未被烟影击伤。那人面目苍老枯瘦,正是追击廊邪时的老僧。
烟影现身,与那人对掌,那老僧武功也神妙至极,曾与郭玄奥平分秋色,两人内力相拼,隆隆声中,令这宫殿震荡不休,几近坍塌。
廊邪抬头喊道:“护着爹爹快走!”
廊释天何等神功,本绝无退却之理,但看那老僧身手,心念电转:“敌人不知还有多少,我乃帝王之尊,岂能留在险境?护卫高手并未全数在此,不可逗留,以免中敌人毒计。”即刻袖袍一拂,使动龙玄无极功,真气流转,如龙长吟,烟尘弥漫,雾气飘荡,他隐匿尘中,倏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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