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娇声说道:“长久不来这里,都乱成这副模样啦。”穿过庭院,来到宅院,她打开一扇房门,在床上扳动机括,东首一堵墙喀喀震动,露出一条通道来。
少女指了指密道,说:“随我来吧。”
盘蜒心想:“且看我盘蜒甘当绿叶,乐于助人,反衬张老儿胸怀广阔。”抢上一步,大声道:“师兄,人心叵测,小心其中有玄机。”
那少女脸如寒霜,怒视盘蜒,眼中泪光莹莹,似快要哭出来了。张千峰不虞有他,果然说道:“她小小年纪,并无心机,又与咱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
盘蜒道:“俗人无知,谣传咱们万仙肉美,吃了可延年益寿。我瞧这丫头要将咱们做成饺子。”
张千峰哈哈笑道:“师弟又开玩笑了。”
少女低头抬眼,嘟嘴说道:“我不依,那人不信我,我不理你们啦。快走,快走,省得被我害了。”
张千峰无可奈何,只得拿出以往哄伴侣的手段,说道:“我张千峰对天发誓,若方才对姑娘有半分怀疑,便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少女“咦”了一声,急忙伸小手,挡住张千峰嘴巴,说道:“你莫要发这么重的誓,我...我...”一咬牙,脸脖通红,拔出那虚度光阴的匕首,霎时蓝光闪耀,照亮暗处,走入通道。张千峰与盘蜒跟了进去。少女扳动机括,关上墙面,说道:“路上有陷阱,你们跟紧我,否则又冤枉我要吃人肉啦。”
盘蜒冷哼一声,将这黑脸扮得十足十。张千峰则软言软语道:“几句戏言,姑娘何必当真?我张千峰赌咒发誓,姑娘又不许了。”
少女扑哧一笑,说道:“我不许,你便真听我的话么?我又是你什么人了?”
张千峰道:“所谓‘谦谦君子’,自当谦让。”
这通道最初数里矮小狭窄,到后来便开阔起来,接上一地下洞窟,洞窟中分岔通路,不知该取哪条道。少女指着一条清泉,说道:“这水很干净,你们若渴了,可以喝上几口。我有些不舒服,需好好歇歇。”
盘蜒又道:“姑娘,形势紧急,咱们两人性命可耽搁不起。”
少女顿足道:“你性命要紧,我性命便不要紧么?我昨晚喝了相思酒,若不调息,便会走火入魔。唉,我那好哥哥若在,便可替我护法了,但他...但他...”说着说着,霎时泪如断线珠子,涔涔而下。
盘蜒道:“姑娘身子不舒服?刚刚出手对付我师兄,可干净利落得很。”
张千峰吃了一惊,怕盘蜒惹恼了她,连忙道:“师弟莫要多言。我出手不分轻重,伤了姑娘,正要补过,姑娘要如何护法?张某或可代劳。”
少女羞答答的说道:“好哥哥若在,握住我手掌,抱着我睡上一小会儿,我便身心无碍了。”
张千峰登时悚然,说道:“如此倒不容易,但在下精通阴阳天地掌,隔空将阳刚之力传入姑娘体内,也不必贴得紧密。”
少女怒道:“非得肌肤相贴不可,不然我...我要死啦,你二人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便都是你张千峰害得。”
盘蜒肃然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兄若不成,便由我盘蜒代劳。”说罢作势起身。
少女惊呼道:“不行,我一见这人,怕的厉害,反而病得更重了。”
张千峰无可奈何,暗想:“我七老八十的人了,也不必有此顾忌。更何况救人性命要紧。”他如临大敌,谨小慎微的运转三遍真气,罡气护住丹田、膻中、灵台、天灵四穴,欲·念不起,杂念不生,厚着脸皮,说道:“姑娘若当真为难,张千峰可替...替姑娘解忧。”
少女欲·拒还·迎,双目水灵灵的瞧他一眼,旋即脸颊飞红,张千峰见她也不答应,也不断拒,猜测她脸嫩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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