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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了防制舞弊吧文侯倒也想得周到只是这些举措也从侧面说明了帝**和共和军的微妙关系既不互相信任又要合作。
走进门两个门丁一下又将门关上了。主审是在大殿大殿也已修缮一新我们进去时里面已烤得热气腾腾。一进门卫宗政长吁一口气道:“坐吧都坐吧。”他年纪已大又在外面雪地里呆了半天只有到这里才自在许多。他刚说完郑昭在一边也长长吁了一口气。
我们一坐下下人已端上了水果热茶。寒冬腊月水果都是秋天摘下来存在地窖里的虽然存了几个月看起来仍然十分新鲜。卫宗政坐下来先搓了搓手道:“将蛇人郎莫带上来。”
他和丁亨利两人坐了席我和郑昭坐在各自的外侧转成半个圈我和郑昭正好面面相对。我见郑昭急不可奈地拿起菜杯呷了一口一张铁青的脸才缓和了许多。见他这副情形坐在我身后的冯奇小声道:“楚将军那个共和军的人好像很怕冷啊。”
这时几个士兵扛着一个大笼子出来了。他们将笼子放在地上行礼退下。这笼子叫我想起当初二太子押送我回帝都时我住的那个囚笼。只是我住在囚笼里还觉得大郎莫在里面却似乎塞满了。它盘成一堆睡着了似地一动不动。
卫宗政将惊堂木一拍喝道:“下面的可是蛇人郎莫?”他审问人惯了这是审问的第一句话确认身份对蛇人也用上了。我看到囚笼中那人一动昂起上半个身子道:“是我。”
它的声音很含糊大概受了伤连话都说不清了卫宗正倒也不觉得奇怪喝道:“郎莫你从实招来你们的巢穴在何处?部队设置如何?”
郎莫看着卫宗政半晌不说话。如果是人的话那它就是在渺视公堂。郎莫居然如此嚣张实在让人吃惊。卫宗政脸一下沉了下来显然他也始料未及。审讯人时也有嚣张之极大刑伺候仍然绝口不招但卫宗政有他的一套到最后总会招供。可是对付蛇人也不知刑法还灵不灵。
卫宗政看了看我见我也没有反驳的意思他手在桌上一拍道:“上刑。”
“刑法无用?”
文侯喝了一口茶眼里闪出一丝狡黠的嘲讽。我有些沮丧地道:“是卫大人用了好几种都毫无用处那些蛇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连一句话都不说。”
卫宗政先给郎莫上的是夹棍。夹棍在那些不法之徒的黑话里称为“檀木靴”因为夹棍多半用檀木所制又多半夹在腿上。夹棍的可怕在于一点点收紧连根圆棍不断靠近那种几乎要将骨头都夹断的痛楚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了。棍责之类的刑罚会把人打个稀烂看上去血肉横飞但在受刑的人眼里看来有“宁受棍打不坐水夹”的话。夹、水、坐这三大刑都不是肉刑施刑不见血夹就是夹棍水则是用湿布蒙面看人快要昏厥时再及时撕下坐就是坐笼不知底细的人会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经受过以后才知道这种刑法的难忍。棍打时前几棍觉得疼痛后面皮肉被打麻木了就只是皮肉受伤反倒并不难捱。唯有这三大刑表面上不伤人皮毛坐笼更是连碰都不碰人的皮肤却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蛇人因为长得和人不同身体要细很多而且身上密布鳞片坐笼对于他们来说无非是个普通的囚笼又很能憋气水刑对它们效用也不大照理说最适用的就是夹棍了。可是白天刑吏连着将夹棍紧到了极限如果是人的话恐怕骨头都要被夹得裂开了郎莫却似毫无感觉。
文侯笑了笑将茶杯放在桌上道:“蛇人披鳞带甲身体坚韧一般刑法的确是难以奏效。不过蛇人与人也差不多我已让工部给宗政做了个‘揭鳞拷’看它还忍不忍得住。”
我迟疑了一下道:“大人我担心的是郑昭当初跟我说读不出蛇人的心思但不知他现在还能不能读出。”
文侯一笑道:“他读不出的。”
当初读不出现在未必还读不出。我想这样说但看文侯的意思他根本不想再说也许另有主意我多嘴也不好就没有再说。
第二天审问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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