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悬起的长剑,上前问道。
要她说,夜白并不是会使剑的,素日里他两袖清风的,若非手中连折扇也没有,倒像是个云游物外的世家公子哥。
不过,不知为何,莫长安总觉得这把剑有些……眼熟?
“捡的。”夜白云淡风轻,道:“今日在阿房宫门头捡的。”
“是那个什么张公子的?”一听他说是捡的,莫长安便忽然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起白日里拿着这把剑吹嘘是祖传宝剑的修仙人。
那个姓张的公子哥,据说才入名流大派五年,也算年少得意。但夜白对他却很是不喜,毕竟昨日他见着莫长安后,便急急的问了她的芳龄与家世,活像是头一次闻着肉香的野兽,看的夜白极为厌烦。
“大约是他的罢。”夜白气定神闲,不咸不淡道:“上来,再迟宋卿就要醒来了。”
入梦术自然是要被入梦者熟睡之际方可施展,故而听着夜白的催促,莫长安想也没有想,便点了点头,不再磨蹭。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坐着旁人所御的剑,她从前天赋很高,师父第一次传授御剑术的时候,她稍稍练习便能够兀自凌驾,因此这一遭要在夜白的带领下,她忽然有些不自然起来。
“怎么?不好意思?”夜白伸出手,掌心朝上,忍俊不禁的看她。
小姑娘犹犹豫豫,倒是难得有几分女儿家的姿态,与素日里她那满不在乎的模样不同,这会儿莫长安看起来甚是可人。
“谁说的?”莫长安冷哼一声,撇过脸去,习惯性的扬了扬眉,嚣张道:“师叔未免太小看我了!”
一边说,她一边毫无征兆的便搭上夜白的手,然而就在她还未站稳的节骨眼,夜白忽然顺势一拉,将她拉入怀中。
莫长安身子一僵,正下意识要推开夜白的时候,脚下剑尖忽然猛地摇晃着,若非她惯性的拉住夜白的衣襟,恐怕就要掉下去。
“抱紧了。”夜白如玉的面容莞尔一闪,语气却是正经十足,以至于莫长安落在他怀中,根本不知他此时嘴角上扬,宛若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暗夜冷风而过,吹在莫长安熟透了的脸上,她抿唇,心口处跳动不歇,偏生这个时候,自己的脸颊还紧紧贴着夜白那坚硬的胸膛无法动弹。
越是心下紧张,莫长安便越是觉得气氛不对,于是她张了张嘴,也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忽然就问:“师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娶亲生子?”
话音一出,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鬼问题,怎么她就这样给问了出来?人家何时成亲生子,还得与她商量不成?
“嗯?”也不知是风太大的缘故,还是夜白刻意装聋作哑,就听他鼻息很是温热,随风落下一个极为撩拨人心的轻哼。
“咳咳,没有……没有什么。”莫长安试图摆手否认,但碍于如今两人正是御剑,她只好淡淡说了那么一句,心下略微安稳。
好歹夜白并没有听清她方才的问话,如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就在她以为夜白并没有听见自己的话时,那一头,忽然听着夜白低低道:“你想什么时候嫁人生子?”
这问题,简直与莫长安问他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而转瞬之间,她也就明白起来,夜白方才不是听不清,更不是没听着,只是他刻意为之,故作聋哑而已。
心下升起一丝恼羞之意,小姑娘冷哼道:“我年纪小,不着急嫁人,师叔人老珠黄,若是再不成亲,恐怕将来没人肯要。”
“无妨。”夜白从容回着,一本正经:“左右还有年纪小的你,我不怕没人要。”
这话,无疑是变相的说着莫长安会要的意思,听得她再怎么脸皮子厚实,也不得不红了两颊。
“谁要你了?”她反驳:“我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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