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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操控术。”夜白琥珀色眸底幽深,让人看不见底:“是高阶的画骨术!”
画骨?
莫长安一愣,忽然想起,忘尘是画骨师的事情,顿时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而那头,昙芝见着忘尘如此痛苦,早已开了口,急急的说道:“我跟你走,莫要伤害阿午了!”
她是妖怪不错,可她也有心,看不得忘尘这样狼狈不堪,毕竟在她心中,他一直是踏在云端的仙人,无论怎么也不该如此受苦,被人威胁。
“早些识相不就好了?”尉迟夫人扬起头,眉眼有一丝轻蔑:“何必如此逼得我出手?”
她冷冷淡淡说着,即便手中捏着一串佛珠,也丝毫不像是温和之人,更不像佛前弟子,俨然只是邪狞之辈。
“不要去!阿旦,不要与她去!”忘尘闭着眼睛,手中依旧紧紧抓着昙芝的袖摆,几乎将其扯碎。
可这个时候,昙芝知道,她若是再磨磨蹭蹭下去,恐怕尉迟夫人失了耐心,受苦的又会是忘尘,故而她兀自将他的手掰开,回眸一笑:“我不会有事,阿午,你等我……”
说着,她便随着尉迟夫人,消失在了门前,只留下忘尘被旁人扶着,气息虚弱。
……
……
昙芝与尉迟夫人穿过长廊,来到屋中,心下却一直担忧着忘尘,眉眼蹙的很紧。
尉迟夫人笑着问道:“阿旦姑娘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不过动动手指头,阿午便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怎么看也是不同寻常。”
“我唤作昙芝,阿旦只能是阿午对我的称呼,还请尉迟夫人改口!”昙芝倔强的望着尉迟夫人,似乎听着她唤‘阿旦’二字,便直直想要作呕。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讲究这些?”尉迟夫人勾唇,不以为意道:“难道你不想知道,阿午那孩子……究竟是什么造的吗?”
究竟是什么造的?一个人还能是什么造的?
莫长安深吸一口气,即便没有冷风,也蓦然有股子寒气升起,逼得她胳膊肘生凉。
昙芝咬牙,双拳握紧:“阿午是人,不是什么!”
尉迟夫人挑眉:“人?看来我做的这个‘人’,当真是瞒天过海,连你一只妖物,也被迷惑了去!”
“你什么意思!”被她的话问到这里,昙芝终究忍无可忍:“阿午是你的孩子,你就这般待他?”
“你听过他生时,冬日清莲盛开的传闻吗?”尉迟夫人不答反问:“我记得这传闻沸沸扬扬闹得很大,连当今的国君,也深以为然。”
她依旧捻着佛珠,也不等昙芝的回答,就径直接着说道:“他一身皆是藕根,通体全是莲瓣,自然是会引得同类的争相盛放……就连你……也少不得是要被勾得从百年沉睡之中,苏醒过来!”
昙芝的百年苏醒,不是没有原因,她以为是偶然,其实那是因为有忘尘的到来。忘尘是真真正正的莲藕精,但他与昙芝的莲花精不同,昙芝生时在明镜台,素来都是自我修炼,可忘尘不同,他是在化成意识前便被人豢养起来,而豢养他的,自然就是尉迟夫人!
这一点,莫长安和夜白想得到,昙芝也一样想得到,毕竟她就是莲花精,对本族的事情,少不得有几分悉知。
深吸一口气,昙芝强装镇定:“你究竟是谁?为何……为何要这么做!”
要将莲藕精移形换影,变成‘真正’会成长的人,其实并不容易,哪怕是高阶的画骨师,也未必能够做得到,更何况,这等子人形精怪极容易夭折,有时经年的努力与苦心孤诣,便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尉迟夫人笑道:“我不过是个寻常之人罢了,还能是谁?”
她耗费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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