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停留,而是不只一言的转身,刹那便消失在了原地。
空荡荡的殿宇,再度恢复平静和暗沉,合欢望着桌上置着的那方金碗,缓缓闭上绝望的眸子。
……
……
那一头,夜白已然落在长生殿的外头,趁着忽明忽暗的夜色,站在迂回蜿蜒的长廊之上。
明灯几盏,凄冷异常。没有宫婢路过的甬道上,雕栏玉砌,朱色恢弘。
“师叔,您老也太不中用了点儿!”一道嗤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嘲讽和戏谑,回荡在整个长廊之中。
夜白不去回答,反而冷声道:“你想让人发现?”
这样大的声音,可不是在叫嚣着此处有人,速速前来吗?
“嘿,”小姑娘一乐,立即压低了嗓音:“我说师叔,您老人家是当真连一个久居宫闱的女人都搞不定?”
夜白和合欢说话那会儿功夫,莫长安正是在窗台边瞧着,要不是一说话就暴露了她隐身的处所,她非得当面指摘一番夜白不可。
好好地迂回战术不走,这厮偏生要搞正面对付的招儿,可不是没摸准女人的心,兀自乱来么?
夜白闻言,冷笑一声:“合欢的态度在那里摆着,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
和赵瑾的极力配合不同,合欢显然很是排斥他们,即便他对她的一些情况了然于胸,也无法让一个假装沉睡的人真正醒来。
莫长安不认同道:“师叔瞧她装了这么久,大抵也可知她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罢?那么碰着你这样一个陌生而极有可能是‘装神弄鬼’之辈的奇怪男子,难不成她还要乐呵呵的跟你坦白一切?”
合欢显然并不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无论她出身怎么高贵,前半生如何顺遂,能稳居六宫之首且还长盛不衰的女子,可不是寻常姑娘可以比拟。
“听你这话,倒是赞成她的做法?”夜白丝毫不觉苟同。
“自然赞成。”莫长安哼笑一声:“合欢的言行和做法,才是正常的表现。若是她轻而易举将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口,恐怕我还要怀疑几分。”
夜白冷声提醒:“现下她的嘴很严,根本撬不开。”
其他的暂且搁置不说,这才是问题的重中之重。
“我有法子。”莫长安莞尔一笑,眉眼舒展。
夜白:“说。”
莫长安翻了个白眼,“自然是有条件的。”
没条件她卖什么关子?
“莫长安,你可是要记着,寻镜花一事,并不是我一个人所愿。”凉凉瞟了眼她,夜白薄唇抿起一条直线。
“那就算了罢。”懒懒一扯嘴角,莫长安耸了耸肩,笑眯眯道:“既然都不是那么热切要寻到镜花,咱们不妨收拾收拾走人咯。”
镜花古镜所在之处,俨然只有合欢知道。夜白此次揭了皇榜,正是因着对此有几分悉知。至于夜白究竟如何知道,这点莫长安不太清楚。
她只知道,夜白这人瞧着心思少,实际上却是神秘异常,尤其在某些事情上,他更是有些异乎寻常的高深。
就在她作势转身的那一瞬间,夜白不冷不热的声音再次响起:“条件。”
“什么条件?”莫长安故作不知,脸上依旧挂着戏谑的笑意。
夜白蹙眉,不再周旋:“这还得问你,不是吗?”
言下之意,便是应承了莫长安所说,姑且听听她要提什么条件。
莫长安闻言,唇角不由有笑意勾起:“看来寻镜花古镜的事儿,可不是师父一时兴起,亦或者是多年的夙愿。”
而是他和夜白……甚至可以说囊括了师祖在内,他们之间所要做的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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