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动作在维持着,仿佛握住了一件东西,但细看之下,他的手中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如果再仔细的一看时,却有一根细丝如那春雨般的线与他们之间的空间混为了一体。而那细丝如春雨般的线的另一头却落在了宁不归的胸前,那根笔直的细线散发出了一抹暗悸般的血煞气息,其浓度丝毫不亚于那抵在他咽喉处的那口刀。
枯亭之外的雨丝逐渐的连成了一线,唯有那碎末般的雨点在这地面之上如撒般。宁不归长叹一声,收起了那抵在宇文不凡咽喉处的那口刀,而他浑身凛冷的气顿时如那春雨烧过的大地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啧啧,一趟帝都之行就把你弄成了这般狼狈,想当年我们三人叱咤杀手界时,那是何等的风光限。而今那人却为了一名女子与刺天盟势不两立,至今也杳无任何的音讯。而你,当年接得任务虽然不是最多的,却是成功率最高的。如今你为何又变得如此般的狼狈了,难不成帝都之行令大挫而归了。”
宇文不凡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横贯在他与宁不归之间的那空间仿佛少了一些什么似得。他转过了身子,遥望着身后那迷雾重重笼罩之下的巍巍太行山,语气之中尽是无尽的思忆愁绪。
“帝都之行不说也罢,说说你吧,这些来到这荒山野岭,又接到了什么任务。这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也就是你的性子可在这里枯坐上一个晌午,如果是我的话,那是万万没有这份耐心的。”
“能有什么任务,是一项没有任何挑战性的任务,这任务还是老爷亲自传达的。不杀人不谋命,只为了阻挡两名少年北上而已。”宇文不凡提起了那酒坛,大口的灌了一口酒,不知是那酒太过辛辣还是他心中一腔郁愤,使得他灌完酒之后,猛得一阵长咳。
“你暗疾缠身,又何苦饮如此辛辣的烈酒。”宁不归一把抢过了对方手中的那酒坛,不经的出言质意。眼前的宇文不凡依然还是那宇文不凡,只是此时的宇文不凡让他感觉到一种老牛垂暮般的错觉。如此轻而举易的任务,却让对方来做,老爷的心中不知是对这任务的重视,还是他们这代杀手真的老了。
春雨细无声,而这枯亭之内更是如亭外般沉寂无比,静闷的气氛油然而起,两人无语,他们或各怀心事,都沉默着。只是那细细的春雨静静的洒落在这地面之上,使得这片大地开始有了几分润湿中夹杂泥土的气息。渐浓的混杂着湿冷的气息越来越迷凝,透出泥土的气息开始在这枯亭之中蔓延而开。
“咕噜”,宁不归提起那酒坛灌了一口酒,辛辣无比的烈热气息顿时从他咽喉处直涌而出,向他的胸腔中狂涌而开。这股辛辣气息犹如那奔腾不止的黄河般,转转反侧,时而如团烈火,焚烧不止。
“究竟是什么任务,老爷一向不会轻易自己出任务的。那两名少年又是哪家的少年俊彦,居然让你来完成这任务。”宁不归打破了这份沉闷,他顾不得流转在喉尖上辛辣酒气,也顾不得那如焚烧在他胸腔里烈热般的感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凌天云,叶吟风。名不经传的两名少年,如果是哪家门阀大族的晚辈就不会这样了。老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这样两名少年,也用得我亲自来执行。”宇文不凡沉闷的回答道,此时,他胸怀之中的春意早已经荡然无存,只有那细细春雨带来的丝丝寒意,比那冬日里的寒雪还要冷彻几分。
“你确定老爷给你下的任务就是那两人?”宁不归脸色微微的一变,向宇文不凡急急问道。从帝都汴梁颓然而出的宁不归哪里还会不知道前些日子里帝都发生的一切,他没有想到宇文不凡在此要阻挠的却是那两名少年,就是让天下第一高手完颜无敌都吃了一个暗亏的凌天云与叶吟风。
这如何不让他心底一惊,自己连完颜无敌一招都难以接住,而那两名少年却让他吃了个暗亏,可见那两名少年的厉害之处。显然,关于帝都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外传而开,只有寥寥的那么几名有心之人才知晓。而宇文不凡却是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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