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人员:“好了,我该走了。”他转过身去,向这次行动组的成员们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他的能力可不适合在这种地方使用——这里除了他的同僚,无辜群众,以及一个也需可能出现的罪犯之外连只老鼠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必定要参加这次行动的——机构的惯例,在围捕某个罪犯的时候,前一次参与的行动组成员有优先加入的权利和义务——他们有着“面对面”的经验,这是一份宝贵而无形的财富。
凯瑟琳?哦,你们都懂的。
亚伯大踏步地走出了机房,马丁在他的身后面色阴郁地搓动手指,蓝白色的电流绕着他的手指尖到处乱窜。
马丁的坏情绪一直维持到可能运载着一个罪犯的电梯进入机房,紧急控制系统打开,电梯的钢缆外降鼓轮被固定住,爪形制动闸启动,垂直升降的电梯门徐徐上升……在其他人尚未按照计划行动之前,马丁突然闪过了挡在身前的两个人,冲了上去,将十根手指按在了电梯桥厢上。
强烈的电流猛地穿过了电梯的金属板,经由金属板传达到昏迷的人类和套在冷冻袋里的尸体上,电灯闪烁了几下即告熄灭,在电流带来的蓝色闪光下,守候在门外的行动组成员们看着那些原本应该人事不省的运送人员惨叫着扬起脑袋和脖子,电击给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所带来的,巨大的,难以控制的痛苦让他们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舌头伸的老长——马丁在电梯的阴影中露出微笑,他的手指离开了电梯,几秒钟而已,仅够组员们抓住这些家伙的头发把他们拖离这个危险场所,然后他又将手指放了回去——在电流的孳孳声中,一具包裹在银色袋子里的尸体突然颤抖着直起了身体!
马丁大笑,电流在他的笑声中加强,他感觉好极了,丝毫没有想到最初的整个计划已经被他的私自行动弄的一团糟。
一分钟,或是两分钟之后,机房里的每一个人都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气味。
嗯,就像是被烤过了的冷冻肉,一种脏乎乎,油腻腻,冷冰冰的焦糊味儿……
***
撒沙做梦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母亲活着,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把自己固定成一个线条优美的雕塑,金色的头发挽成一个光滑的发髻,穿着舞蹈演员喜欢的那种弹性极佳的黑色紧身衣,只露出自己的面孔、头发和手脚,她的脑袋搁在一侧的肩膀上,两手张开放在藤椅的扶手上,双腿蜷缩在一起,赤裸的脚并排塞在藤椅的角落里,她的手指和脚趾甲都呈现出健康的浅红色,没有涂指甲油。
有人在打桑巴鼓,左手、右手、两下左手、再来右手……
撒沙被一个人抱着,从一大蓬白色的蝴蝶姜花中窥视自己的母亲,她真美。花粉让他不舒服地打了个喷嚏,声音很小,他凝视着自己脱出束缚在空中挥舞的拳头,它就像个揉成一团的面胚,那么小,那么脆弱。
抱着他的人从咽喉里发出呼吸般地笑声,抓住他的小拳头,把它塞进柔软的襁褓里,撒沙看见了一只男人的手,这是一双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钢琴师或是外科医生的手,苍白,细长,骨节分明,但非常有力,非常有力——白色的袖管,袖口有着镶嵌紫水晶的银色袖扣,造型简单,线条流畅,撒沙曾经不止一次地从安东尼.霍普金斯先生的袖口看见过这对袖扣——自从撒沙出生之后,安东尼.霍普金斯先生就又开始对各种紫色的东西感兴趣了,“多好,”他经常说:“撒沙,我知道你喜欢紫色。”——自从二十年前,那件事儿发生以后,他就没再喜欢过紫色了。
撒沙想要伸出手捕捉它们,但襁褓被收紧了,他在里面不安地躁动起来。
“嘘……嘘。”男人说,用嘴唇和面颊轻轻摩挲婴儿软乎乎的面孔:“很快就好,我们要把握机会,一击必中,我们不能让她感到痛苦。”他直起身体,胸膛紧贴着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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