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沉默了大约半秒钟,他重新抬起头来看着奇兹,他的眉『毛』忽而皱得很紧,忽而又放松,嘴唇却抿得笔直,粗长的手指搅来搅去。就算奇兹没有霍普金斯们锐如刀锋的观察力。也能轻而易举地了解到这个男人正设法从极度的犹疑不决与痛苦的烦恼里摆脱出来,“不行,”他虚弱无力地说道:‘不行,我还得在这儿呆上一段时间。不长,”他仿佛要挽回些什么地补充道:“顶多一个星期。奇兹,贝喷(注释1)就在这几天……而我们,”他含糊不清地说道:“大概没有下一次机会了,那个人大概……我是说,他应该是非常生气的。”约翰.卡逊喃喃地说完,又突然响亮的叹息了一声:“我得完成工作,”他的精神突然振奋起来,似乎看到了一个好借口:“所以,我得工作,我没办法照看你了,奇兹,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我以为你在邀请我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奇兹慢吞吞地说:“我是个大女孩了,我不会打搅到你,我只要呆在岛上就行了,就像之前的几天,我几乎没有看到你,但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还不错。”
约翰.卡逊的脸红了,他知道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可就如他身上那种卡逊家族中所罕见的那种善良、温和与优柔寡断一般,他的固执也是举族闻名的,他鼓了鼓勇气,开始准备下一份说辞——他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奇兹坚决不同意的话,他就让他的前妻派人过来直接将她带走,当然,这很不好,但约翰.卡逊从未想过要将女儿当做赌注来赌一赌海神岛上的“唐”是不是如本地居民所认为那样是个真正的大善人。
“好。”
“你听我说,奇兹……哦,不,等等,唔……”正准备再次展开艰难对峙的约翰.卡逊猝不及防下甚至咬到了自己的舌尖,“等等。你说你……愿意回去?”
“是的,”奇兹无所谓地耸了耸瘦小的肩膀:“我愿意回去。”她向疑『惑』的父亲『露』出一个微笑:“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但是,可以,爸爸,我愿意听你的话。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连夜回去,只要有船。”
“不,也不是那么紧急。”约翰.卡逊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走向奇兹。双手按在女儿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明天吧,非本地船只是不准在附近夜航的,”他看了看那堆衣物:“你得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会来帮你收拾东西。”
“我真的很抱歉,”他在走出房间之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他忘记说“晚安。”奇兹想,她没有按照约翰.卡逊的要求立刻睡觉。而是从床底拉出旅行箱,把所有的衣服都『乱』糟糟地一把接着一把地塞进去。
“我以为你会坚持,”不知什么时候,玛瑞安出现在门边,她处于三十五岁与四十岁之间。褐『色』短发,是个利索而又干净的出『色』女『性』。她朝女孩眨眨眼睛:“为了那个。”
她们之间可有不少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你是在建议我留下来吗?”奇兹直起身,两只手『插』在腰里。
“当然……不,亲爱的,”玛瑞安笑眯眯地说:“如果你不愿意乖乖听话回家,我会打晕你。”
“嗯哼,”奇兹继续整理东西:“所以说,我为什么要违背你们的意思?”她没精打采地将香水扔进箱子里,盖子没盖紧,香水泼洒出来,紫『色』的『液』体立刻污染了一件白衬衫。奇兹尖叫了一声,反『射』『性』地抓起瓶子,瓶子已经完全空了,她停顿了三秒钟,将瓶子扔回了箱子里:“人世间最大的损失都是由冲动与任『性』造成的——卡逊家族的训条之一——不过我可以问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玛瑞安说:“好像是约翰.卡逊先生拒绝了一笔交易。”
“……”奇兹停下了动作,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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