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只惊叹的目光打量着苏哲,心中啧啧称奇。
半晌后,皇甫嵩向他竖起了拇指,慨叹道:“苏车骑,你真是让老夫再一次大开眼界了,不愧是军师盟评出的九奇之首,果然是名符其实。”
苏哲呵呵一笑,自嘲道:“什么九奇之首,只是虚名而已,天下智谋之士不计其数,很多人都还没有显山露水,这一个‘首’字,我可不敢当。”
他虽然是谦逊,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浑身弥漫着一股与生俱来般的自信。
“这个卧龙,当真是非同一般,皇后娘娘能够选中寒门出身的他来倚重,当真是慧眼识英,只是此人智计太过诡绝,将来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皇甫嵩暗暗寻思,看向苏哲的眼神,变的复杂起来,既有赞叹,也有几分不易觉察的忌惮。
苏哲却已欣然道:“城门已破,我料那刘表必会卷铺盖滚蛋,逃往江陵,咱们也别闲着了,赶紧会合诸军南追吧,能追上灭了刘表最好,再不济,也要尽可能的重创他。”
皇甫嵩思绪回来,一身豪情油然而起,手中大枪一提,豪然道:“苏车骑言之有理,刘表敢不敬奉天子,不杀到他心惊胆战,焉能彰显朝廷的威仪。”
说罢,皇甫嵩挺枪跃马,杀入了城中。
苏哲一笑,也徐徐策马入城,登上北门,站在城头上,俯视着襄阳城。
城中硝烟四起,尘雾滚滚,杀声震碎天地,他的步骑将士们,正浴血狂杀,追辗着败溃的敌军。
襄阳城,这座荆州州治,天下名城,坐控江汉的重镇,终于被他踏在脚下了。
回想在半年之前,他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被人轻视的寒门之士,被迫得向刘表,向蔡瑁,向黄祖,向蔡瑁这样的豪门权贵低头。
而如今,他却把这些轻视他的人,一个个杀到大败,杀到落荒而逃,连他们的巢穴襄阳,也被迫拱手让出。
把那些曾经轻视自己的人,踢翻在地,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痛快的呢。
“刘表的惊魂落魄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苏哲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身后,那面“苏”字大旗,在风光耀眼飞舞。
……
襄阳城南,刘表和他的数千败兵,正护着一众家眷,一路望风南逃。
从襄阳到江陵,将近六七百里的路程,刘表连停下来歇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没明没夜的狂奔。
这一战,他是彻底的被苏哲打怕了,只想着尽快逃往江陵。
两日后,当阳长坂坡。
一连逃了数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刘表也是筋疲力尽,不得不下令停下逃跑的脚步,暂时休息。
刘表坐在树下,连着灌了一大囊酒,粗喘的气息方才勉强有所平伏。
“我刘景升,堂堂一州之牧,汉室宗亲,没想到啊,竟然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实在是悲哀啊……”
刘表遥望着北面方向,感慨叹息,一副萎靡的表情。
左右文武将士们,一个个也皆唉声叹气,情绪黯然低落。
这时,蒯良却道:“主公莫要太过神伤,襄阳虽然失陷了,但大半个荆州还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能顺利退往江陵,假以时日恢复元气之后,再举兵北上,收复襄阳,讨灭苏贼也不是没有机会。”
“是啊主公,眼下荆南叛乱已平,我们已无后顾之忧,今后就可以集中精力来对付那苏贼,我相信用不了半年,我们就能杀回襄阳去。”蒯越也跟着劝慰道。
刘表的情绪方才好转几分,便打起精神,腾的站了起来,“你们说的对,不过是丢了一座襄阳城而已,本府还有江陵,还有夏口,还人荆南四郡,早晚必卷土重来,向那苏贼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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