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沁人心脾的芬芳,在这个雨夜里,白舒又体会到了初见罗诗兰时的那个夜里,那种被在意,被照顾的,将要被融化的那种感觉。
罗诗兰回身将屋门关上,雨声霎时小了很多,她的屋子里面却不像白舒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蓝色素锦的丝被铺在床上,床头是用木盆栽的各色的,叫不上名字来的花朵,花团锦簇之上,是用一根根丝线穿起来的,挂满了整个屋顶的纸鹤,这些纸鹤就和当初罗诗兰送给白舒的那只,一摸一样。
罗诗兰见白舒坐在床边发呆,赶忙拿起锦被披在白舒身上,又从火炉上取了水壶下来,为白舒斟了一杯热水,同时罗诗兰埋怨的开口道:“这么晚了,怎么还顶着这么大的风雨下来?”
罗诗兰嘴上埋怨着,手上动作却不停,又细心的为白舒擦去发丝上的雨水。
白舒坐在罗诗兰的身边,感受着身边的温暖与花香,又回想起自己刚才身处于雨夜中的凄冷孤独,瞬间生出了想就此留在这里再也不走了的念头。
白舒喝了一口热水,斟酌用词片刻,才道:“今日我去莫愁湖取水,捡了一个小丫头回来,她受了风寒,现在正发烧呢,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打扰师兄他们,只好来找师姐,想问问师姐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给她吃。”
罗诗兰美目瞪了白舒一眼道:“不过是偶感风寒,那里值得这么晚了还冒雨从天一峰上下来,山路湿滑,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那怎么办?”
罗诗兰不问纸鸢的事情,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满是对白舒的关心。
她这句话说完,也不管白舒如何反应,就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东西来。
而白舒也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罗诗兰窗前的桌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几套衣服,其中还有一件,还没缝制好,被随意的放在了其他做好的衣服的上面,而那些做衣服用的针线,却还放在桌子上呢。
白舒拿起了其中一件看了看,却无意中在衣襟的内衬里面,看见了一个用金线绣着的“白”字。
白舒留给董色穿的那件披风里面,也有着这样一个,一摸一样的“白”字。
包括曾经凌问儿给白舒做的那些衣裳,里面都会绣有这个字样,只不过凌问儿没有罗诗兰这般讲究,用的不是金线罢了。
白舒曾经一直以为这字是白舒的“白”字,却没有想到这很有可能只是白访云的“白”字,或者是那个传说中富贵显赫的白家的“白”字。
白舒将罗诗兰的锦被放下铺好,又站起来,将那衣服比在自己的身上,发现正好合适。
白舒心里非常感动,因为他知道罗诗兰荷花塘居的这盏灯,很有可能就是罗诗兰为了给他做衣服,特意留下的,而这些衣服从春装到冬装,都一应具全,里面甚至还有一件浅白色的道袍。
此时罗诗兰正好站起身,见到白舒将衣服比在身前,笑道:“看你老穿一身青衣,特意给你做了几身衣服。”
白舒怔怔的望着罗诗兰的笑颜,心中却是感慨万千。
美人恩重,董色给自己做衣服,那是因为二人相识与困苦孤独,一路扶持走来,渐渐彼此温暖,不分你我。
但罗诗兰不一样,从始至终,白舒都没有为罗诗兰付出过什么,反而是百般受到罗诗兰的照顾。
诗兰仙子为何会谪落凡尘呢?是因为白访云么?
白舒完全可以想象到,当年白访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二十岁问鼎天启,太虚观的少观主,四派论道第一人,被苗厉引为知己,受罗诗兰和凌问儿的崇拜,一度光芒万丈,险些成为那传世不朽的诗篇。
但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却早早的就死了,留下白舒母子,让凌问儿受多年的相思之苦。
白舒心有不屑,一个男人纵使本领再大,但倘若他没做好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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