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宫前院还是张敏招呼着,见到白舒过来,张敏笑嘻嘻的问道:“白师弟一天跑两趟天玑宫,倒还真是稀奇啊!”
白舒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每每都是因为有事情才来天玑宫,倒还真的从来没有因为交情而走动过,白舒解释道:“我来找常师叔问点儿事情,这么晚了,师兄你还不回去休息么?”
张敏指了指快要燃尽的烛火道:“还有半个时辰我就去歇息了。”
白舒点了点头,却忽然觉得观务缠身的张敏才真的算是红尘历练中出来的人物。
张敏见白舒望着自己,打趣道:“听说师弟都带叶桃主下山过夜了,不知道我这个做师兄的,什么时候能见到太虚和剑宗二派一起承办的声势浩大的婚礼,喝上一杯白师弟的喜酒啊?”
白舒苦笑道:“张师兄可别再打趣我了,叶桃凌那种人物,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张敏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自然能看出白舒笑容中的苦涩,于是张敏也不在就这个话题多说,给白舒指了指路,就开始低着头清理帐务了。
白舒谢过张敏之后,一路进了天玑宫的深处,在一间房子前停步,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了常悦的声音道:“进来。”
白舒推门而入,发现常悦正披着衣服坐在桌子边上,一杯一杯的饮酒,自从黄俊下山,白舒入了符道以后,常悦就慢慢恢复了晚间饮酒的习惯。
常悦放下酒杯,对白舒招了招手,示意白舒坐下,白舒行礼落座之后,常悦给白舒斟了一杯酒道:“听说你想学那道完整的杀字符?”
白舒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常悦的酒是温过的,应该可以越喝越暖。
常悦叹了口气道:“我见到你在台上用的那道海字符了,实际上你也应该明白,那六道神符就够用了,何必非要去学那道杀字符呢,那本来就不能算是我们太虚观流传下来的道法。”
白舒摇了摇头道:“这七道神符里面,只有杀字符是将灵气攻击锁定在一个具体的目标之上,我需要这样强大而专一的攻击手段。”
常悦低着头问道:“你需要它做什么呢,总不能你和别人每一次比试,都是生死立见吧?”
白舒笑了笑,转开了话题道:“常师叔,我昨天晚上,自己创造了一道符,威力不亚于神符。”白舒此刻兴奋的的神情就像是小孩子兴致勃勃的在长辈面前邀功一眼,白舒虽然创出了一道符,但他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分享给常悦,那个带领自己入了符道的那个老人知道。
常悦动了动嘴唇,花白的胡子随之抖了一抖,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你是说从此以后,太虚观之中有了第八道神符么?”
白舒面色平静的摇了摇头道:“这是一道只属于我自己的符,我不想教给别人,也不想轻易的将它展现给世人。”
常悦瞪了白舒一眼道:“既然你决心藏私,还告诉我做什么?”
白舒谦逊道:“常师叔领我入门,学生有所成就,自然要说与您听的!”
常悦听了这话才有些满意的摸了摸胡子道:“这话倒也不错。”
白舒给常悦添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我这次来找您,除了说这件事情以外,还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困扰。”
常悦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说来听听。”
白舒沉吟片刻道:“我发现我用符砂和符纸画出来的符,威力要远远小于我虚空凝符所凝结出来的符篆,我想知道,有没有更好的,保存符篆的方法?”
常悦耐心的给白舒解释道:“虚空凝符是你的灵气直接和天地沟通,而把符篆画在符纸上保存下来,你的灵气就要蛰伏在符纸之上,自然没有你虚空凝符直接使用出来效果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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