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说了很多的话。
“让师姐担心了。”白舒抱歉的说着,眼中全是怜爱。
罗诗兰则摇了摇头,扶着白舒坐了起来道:“先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肯定是饿坏了。”
被罗诗兰这么一说,白舒才觉得胃中空空如也,满是过度饥饿后的不适感觉。
“我的衣服呢?”罗诗兰的锦被丝滑,根本无法披在白舒的肩膀上。
罗诗兰往窗外忘了一眼道:“纸鸢给你洗了,晒在外面,回头你自己能动了,再穿上吧。”
这时白舒才看到,火炉的另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了一张小床,一头短发的纸鸢就躺在床上,她踢开了被子,张着小口沉沉的睡着。
白舒看到纸鸢的短发才忽然想起来,七夕的时候他说过把萧雨柔追回来之后就给纸鸢剪头发,可后来一来二去的,这事儿就被白舒给忘了,现在纸鸢的这头短发,还不知道是谁给剪的,虽然很好看,但白舒还是有些心疼。
“纸鸢一直住在你这里么?”白舒想到了纸鸢说过的,她自己住天一居晚上会害怕。
罗诗兰怜惜的看了一眼纸鸢道:“是啊,你回来这几天纸鸢一直守着你,今晚才肯脱衣服睡觉。”
白舒默然叹气,心中忽然有些厌恶了外面肮脏丑恶的世界。
若是一辈子都呆在太虚观中,那该有多好啊!
夜色怡人,罗诗兰扶着白舒靠在她的怀里,用木勺子一勺勺的喂白舒汤喝。
白舒有些无所适从,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几次提出想自己喝,都被罗诗兰用一副不可商量的模样拒绝了。
罗诗兰温柔体贴,渐渐的白舒也放下了心里的顾及,早在雁南罗诗兰就说过,白舒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既然是亲人,怎么照顾都不过分的。
“师姐,我把你的琉璃弄丢了。”白舒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一刻白舒全是弟弟的模样,完全褪去了坚硬的外壳。
罗诗兰用手帕帮白舒擦了擦嘴,又喂了他一勺汤才道:“琉璃带着咱们太虚观的马群,全都跑回来了,比你们都要早到一天。”
“什么?”白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说来不仅人没出什么大问题,就连马匹都没有损失。
白舒感叹道:“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见不到琉璃了。”
罗诗兰笑笑,面容清丽,样子温婉可人,对白舒道:“你就安心养伤吧,旁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许劫师兄已经带人去了姑沛,这次管它什么深山老林,都藏不住人了。”
白舒听到罗诗兰这番话,最先想到的不是那些异灵者,而是注意到了罗诗兰说的许劫师兄这四个字。
在开阳一脉,许劫比罗诗兰的资历还要老,是和白舒同辈分弟子中最年长的一位了,论起修为,自然是不会差的,甚至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这次怕是因为白舒伤得太重了,连许劫都看不下去,亲自给白舒报仇去了。
白舒心中感动,对太虚观又生出了几分依赖。
喝完了汤之后,白舒又躺了回去,这次白舒安安稳稳的躺在了枕头上面,倒是没有再过分的依赖罗诗兰。
罗诗兰丝毫没有睡意,就靠坐在床尾,也不说话,就默默的看着白舒。
白舒见罗诗兰眼中满是疲惫,便柔声道:“师姐,我往里靠靠,你也赶紧睡一会儿吧,再过两个时辰,天怕是都要亮了。”
罗诗兰身子没动,只是问白舒道:“你连着睡了这么多天,现在肯定睡不着吧。”
白舒微微点头,他此刻虽然慵懒,却是不困的。
罗诗兰轻声说道:“那就是了,我陪着你。”
“我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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