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叠叠的各式建筑,清泉飞瀑,落花流水,都不见了。
宗主带着白舒进入了一块高地,地面上整整齐齐的铺着一块块巨大的白色石砖,形成了一条亘长的道路,路两侧都是石头雕刻而成的繁复图案,有传说中的奇珍异兽,也有各种法力通天的神仙和看不懂的篆文符录。
可其中雕刻的最多的,还是各式各样的剑。
有剑小巧如银针,翻手可隐,有剑巨大不见其首尾,势可开天。
石刻的两侧,则是群山和夜空,环抱着这条路。
白舒跟着宗主走了一会儿,路走到尽头,又换了台阶来,石阶修的宽阔笔直,一直延绵而上,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整个石阶之上,就听见白舒和宗主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两人不知道是走了多久,直到白舒走完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周围再也看不见山脉了,包围着白舒的,只有无穷无尽的夜空,星光璀璨的银河。
整个天地都变得更开阔了,这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白舒自己一个人。
宗主没有打扰白舒,她第一次上来的时候是白天,没有夜空,只有白云,她却也看呆了,此时此刻,宗主明白白舒的心情,一点儿也不急的等着白舒欣赏这片最纯净的天空。
过了很久白舒才回过神来,他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一片墓地,一座座的斜着坟墓,上面盖着厚厚的石板,石板上面都刻着字。
“这是剑冢。”宗主只说了这一句话,白舒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剑宗的禁地,剑冢,居然建在这么高的地方。
剑冢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太虚七景中的书阁摘星比起剑冢,终归还是小气了几分。
“走吧。”宗主招呼了一声,当先往里面走去。
白舒跟在宗主后面,在层层排排的剑冢石碑上,看到了一行行的字。
凝碧,铸于旧历丰宸四十三年,初代主人何莫清,绝襄二十年,黄奕亲启而易主……
天罚,旧历乌命十八年问世,初代主人应炜,岑希七年,古嗣宏亲启而易主……
青寂,铸于郦风三十一年,初代主人吕谷虚。
……
石碑上没有任何故事,只有时间和名字,有些剑有十几任主人,传承了千年之久,也有的剑只有一任主人,主人仙去之后,就一直蒙尘至今。
尽管石碑上只有名字,没写故事,但白舒知道,剑冢石碑之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很有可能曾经名动一时的大人物,是当时的天之骄子。
白舒看着那些石刻上的名字,再看着这一排排的剑冢,心里自然而生了一股悲凉,白舒脑海中下意识的想到了很多个场景。
天降暴雨的时候,冰冷的雨水打在石碑之上,洗刷着每一个人,每一把剑的名字。
狂风呼啸的时候,风沙刮着石碑,留下了细微的划痕,给剑冢添一笔沧桑。
满山飘雪的时候,厚厚的雪花盖住了荒冢,这些埋在石头下面的剑冰冷而孤寂。
剑冢始终这样不离不弃的陪伴着漫天的银河。
“这里面有上千把剑,有的冢葬的是剑,有的冢葬的是人?”宗主说起剑冢的时候,声音都变轻了几分,仿佛是怕打扰到了剑冢之中的安静。
“怎么说?”白舒不理解宗主的说法。
宗主缓缓解释道:“剑只要不折,藏于剑冢之内,总有遇到新主人的一天,这种剑冢,葬的就是故人。”
“而有的剑流传了几百年,最终被折断,就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这种剑冢里面,葬的才是剑本身。”
这种说法有意思,难怪这石碑上面只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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