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上来,付过钱之后,白舒才问那卖面的老妇道:“大娘,您可知道六儿家,住在哪里么?”
那老妇看了白舒一眼,反问道:“怎么,你要买豆腐么?”
白舒顿时明白了,这六儿姑娘,多半是以卖豆腐为生的,他点点头,那老妇就指着远处的一间房子道:“诺,哪儿就是六儿的家,后生你若是买豆腐,今天怕是买不到了。”
白舒看了老妇所指的地方一眼,问道:“哦?可是今天的豆腐卖完了么?”
老妇点头道:“六儿家的豆腐可做的香呢,去晚了连豆腐渣子也不剩,老婆子我也时常去买来吃的。”
白舒谢过那老妇,吃完了面,直奔着六儿的家去了。
等到了那里,白舒望见家家灯火通明,只有六儿家里黑着,心里骤然一紧,就知道巫少白说的不错,他们一家果然是出事儿了。
白舒又小心翼翼的问了周围的几家,据六儿的邻居说,昨天六儿和她哥哥,带了个和尚下山,今天一早就没出摊儿卖豆腐,人也一整天都没见着。
白舒又进屋子看了看,门没锁,家里的东西倒是少了大半。
难不成是怕寺里怪罪下来,连夜收拾东西离开澄湖了?
白舒又在屋子内仔细翻找了一番,却在房间的一个木头匣子里面,找到了一串玉珠。
白舒心中顿时一片冰冷,澄湖之上住的都是普通百姓,几乎没有富贵之家,六儿的家里也甚是清贫,这玉珠子在六儿家,恐怕是传家宝一般的存在,若是真的搬家,断然没有道理不一起带走。
白舒心中阵阵寒意,将那串玉珠子收进了怀里,匆匆离开了六儿家,又连着打听了好几户人家,可那晚之后,都再没有人见过六儿一家人的身影。
澄湖的另一边,巫少白受白舒的嘱托,帮忙照看着萧雨柔,萧雨柔却没走多远,就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湖边的木平台上,望着水中的游鱼发呆了。
巫少白也找了个地方坐下,没多会儿凉风一吹,忽然又觉得有些头痛了,他把手掌按在脑门儿上,使劲的揉了揉。
忽然他闻到一阵香风,下一秒他就感觉额头上多了两只微凉的小手。
“又在头痛了么?”徐慕灵心疼的声音在巫少白的耳边响起,她坐在巫少白身边轻轻的帮他揉着眉心。
巫少白修长如墨的眉毛和徐慕灵白皙的玉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巫少白有些害羞的躲了一下,却拗不过徐慕灵,只好紧张的绷着身子,心猿意马的受着。
可不一会儿他紧张的心情,却随着徐慕灵的动作逐渐放松了下来,头痛也渐渐的退去了。
等巫少白再抬头看的时候,湖边哪里还有萧雨柔的身影。
此刻白舒已经围着湖中山绕了大半圈,澄湖之上,美景如画,可他的心情却是越来越低落。
他见了太多郎才女貌的爱情,这样的确很好,但白舒更愿意见到像月离和六儿那样的情人。
一个相貌平平,口不能言卖豆腐的姑娘。
一个有着九个戒疤的月字辈僧人。
月离在望着泪佛,哭着说出那句“修什么正果,塑什么金身,成什么古佛”的时候,他仅有的澄湖寺月字辈弟子的身份,和他坚持了多年的道,就不复存在了。
准确来讲,那一刻月离一无所有,他只剩下一个哑姑娘,却还是在得到了六儿哥哥的承诺后,如获至宝,欣喜若狂的在地上磕头不停。
这种爱情让白舒向往,就像他还没修行前,董色喜欢上自己一样。
也像董色中毒要死掉了,白舒对她不离不弃甚至愿意付出生命一般。
这是一种不计较得失,无关乎身份的真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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