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重于千金。
郑洁以小人之心对温凉发出邀约,是因为她害怕,惹恼了温凉,就是惹恼了顾寒时。
到时候,别说顾氏集团容不下她,只要顾寒时一句话,整个业界,都再无她的容身之地。
温凉笑了,眼角弯弯的,笑意中竟带着一些娇俏的顽皮,就像是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兴奋不已。
她就是用这样明媚的笑容对着郑洁,口中说出残忍的话来:“真是多亏了郑小姐提醒,今日若不是你刻意来找我说这些,我都差点忘了,郑小姐是顾氏集团的员工,只要我愿意,简简单单就可以给郑小姐制造一些无法挽回的麻烦。”
“温法医……”郑洁喃喃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原本觉得自己对温凉多少有些了解,从表面上看,温凉骨子里清高,不屑于做这些事情,可现在看来,温凉好似当真是生了不放过她的意思。
难道今日,她来找温凉,本就是错的。
温凉不理会郑洁的失意,抬手看了看手腕处的腕表,站起身来,告辞道:“郑小姐,想必你我之间该说的都说了,我们互相不对付,再坐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先走了,你随意。”
说罢没给郑洁开口的机会,温凉便转身欲走。
郑洁急匆匆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拦人,急切的叫住温凉:“温法医,请等一下。”
温凉出于最后的礼遇,站住了脚,表示愿意听郑洁将话说完。
“你真的,会那么做吗?”
她指的是,温凉是否会出手毁掉她的工作她的前途的事。
温凉背对着郑洁,沉默以对了好一会。
郑洁望着温凉清瘦的背影,看不到温凉此刻的表情,她的心浸泡在恶毒的怨恨里,死死的盯着温凉背影,等待着温凉的回复。
很快,温凉回头朝身后的郑洁粲然一笑道:“谁知道呢。”
简单的吐出这几个字,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厅,留下郑洁一人惶恐且颓废的跌回到座位上,视线透过玻璃窗追随着温凉逐步走远的身影。
看到温凉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她多希望下一秒便出现一辆车,将温凉撞死,横死街头该多好。
“狗仗人势的垃圾,死贱人。”郑洁恶狠狠的啐出一句脏话,望着温凉的眸子里加上了数不清的怨恨。
今天的风有点大,正值中午,午餐时分,等车的人有些多,温凉站在路边等车区,等了有一会,都没有等到一辆空车。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还被一个不遵守规则的路人抢了去,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那出租车已经离开,驶入了车流之中。
温凉心平气和的接受了这个结果,伸手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大衣。
路边风大,她有点冷,缩着脖子,小半张脸躲在围巾下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的一块瓷砖,研究上面的花纹。
正是这短暂低头的时间,使她没有看到不远处的车流之中,有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正朝着她缓缓的靠近,在她面前停下来的时候,上面走下来一个身高优越,俊朗无双男人,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面容如冰雕雪筑,冷峻逼人。
头顶忽然落下一个宽厚温暖的掌心,温凉正出神,被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惊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懵懂的抬起头看手的主人。
眼睛里没了以往的疏离僵着的冷淡,亮晶晶的盯着人看时,像只迷茫受惊的小动物,挠的人心痒痒的,全是柔软。
手的主人是顾寒时 ,温凉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偶遇顾寒时,不掩意外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顾寒时笑了笑,冷峻的神色逐渐瓦解消散,就像春风吹过冬日冰化的湖面,湖水依旧冰冷,却也染上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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