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伤心,想来郑洁和你说的不止是这个吧。”
温凉放软声调,很是担心这样的文心。
文心沉吟了半响,点了点头:“该说的,郑小姐都说了。温凉姐,我对那个孩子,心怀愧疚。”
果然,温凉暗暗想到。
郑洁怎会不用孩子来捆绑要挟文心,她极尽所能,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
至于这样会对文心造成什么伤害和折磨,对她来说显然不太重要。
“我问过沈队了,他会处理好孩子的问题,沈队值得信任。沈队表明了,和郑洁已经是过去,除了孩子的问题,他和郑洁了无瓜葛。目前最要紧的是你,你想清楚了吗?你打算怎么办?”温凉向文心转达沈铮的意思。
文心听完,再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从眼眶中滚落,迷茫的望着温凉,带着哭腔道:“我以为我想清楚了,可是我又觉得,我没有。我其实很害怕,害怕阿铮最后选择的不是我。我又害怕他选择我,成为辜负孩子不合格的父亲。”
文心的情绪完全崩溃了,无声的落泪,无助的望着温凉。
温凉心疼的拿出纸巾,递给文心擦眼泪,对文心的为难和难过,只有单薄的劝解:“文心,你先别哭,你把事情想复杂了,知道吗?傻丫头。归根结底,你只需要想清楚,这样的沈铮,你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愿不愿意接受那个孩子,这是你与沈铮之间的问题,和郑洁没有关系。”
“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文心擦着控制不住往外涌的眼泪,口上还坚定的说着自己的心意,说到这,还觉得不够,接着往下道:“我早就想好了,才会和阿铮在一起,我不介意他的婚史,不在乎年纪,我喜欢的就只是沈铮这个人。”
温凉不知是该替这丫头的一腔孤勇赶到高兴还是难过,唯有默默祈祷,感情不要太为难她,她一腔热血的去爱,可以收获想要的幸福。
“你真的很勇敢,文心。”温凉由衷道。
碍着各种各样世俗的眼光,世上活的肆意飞扬的人少之又少,被舆论捆绑,不敢再踏出自己的安全区。
这种时候,像文心这样的人,就显得难得可贵了。
“我不勇敢,这个孩子的出现,让我感到了害怕和彷徨。”文心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憋回了泪水。
她眼睛猩红,眼眶里还有泪水在里面打转。
温凉大抵理解文心所说的害怕绝彷徨从何而来,相较于同沈铮在一起所需的勇气,接受沈铮的孩子,需要更大的勇气。
且这种勇气需要是持续不断的,伴随一生。日后的生活中这种勇气要是消失,便会生出很多无法解决的矛盾,文心现在担心,赶到彷徨的隐患,都会一一涌现。
文心一个二十出头,方脱离教育的象牙塔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要面临这样挑战,着实不易。
温凉起身坐到文心的身边,轻轻的拥住了这个迷茫彷徨的小姑娘,轻怕她的背,安慰道:“慢慢来吧,傻姑娘,无论最后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谁都无权怪你,你只需忠于自己,别去想太遥远的未来。别哭了,我都心疼了。”
温凉想,她的情况,应该与文心多少有些相似吧。
而如今的她,对顾景年,视如己出。
甚至于把时光里对那逝去的灵魂该享受的缺失的爱意,都加倍的给予了顾景年。
和文心见过完面后,温凉和文心在咖啡馆道别。
该说的劝慰都说了,文心也坦诚的和她倾诉了内心的困顿和悲伤,和她告别时,情绪有所好转。
坐车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温凉刚刚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顾寒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正在翻找一些资料,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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