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声音细微的传来,顾寒时收回目送温凉离开的视线。
她到底是记起来了,还是他多心。
很快温凉便披着一头吹干的长发回来了,进门后,一点都不拖沓走至空着的那张床边坐下,然后动作流畅躺下,拉上被子将自己盖的很是严实。
在外面,她和顾景年住店,住的都是标间。
彼时顾寒时正坐在顾景年睡觉的那张床的床尾,把温凉的一举一动都收进了眼里。
接下来房间内是一阵时间不长的安静。
温凉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权当自己已经睡着了,直到男人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被子里挤进了顾寒时的身体。
男人强而有力的双臂从身后缠上来,紧紧抱着温凉的腰部,把她往自己的怀中带,没有一丝距离紧贴的亲密。
顾寒时将下巴轻轻的抵在温凉的发心处,鼻腔里充斥着洗发水淡淡的清香,感受着温凉的存在和温度,一颗疼痛疲惫的心,总算是受到了安抚,逐渐平静下来。
温凉既没有拒绝顾寒时的靠近也没有回应,被顾寒时抱着躺了一会,她才闭着眼睛低声说道:“去洗个澡再睡吧。”
他们都奔波了一夜,顾寒时更是辗转而来,可想而知,已是累了。
“我现在只想抱着你。”确认你真的存在。
后半句顾寒时没有说出口,消化在肚子里独自感受。
温凉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很快便睡着。
她睡着之后,整个人都褪去了伪装自己的防备,身上那种让人觉得无法靠近,忽远忽近的距离感,也变的模糊起来。
顾寒时抱着怀中的人儿,轻柔地帮温凉装了个身,视其和自己面对面,头枕在他的臂弯上,呼吸平稳的睡着。
趁着温凉睡着,顾寒时总算是可以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看,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细细的描绘着这个已经拓进入他脑海的眉眼。
依稀想起从前,在国外他们情好的时候,夜间双方致死方休的索取结束之后,温凉躲在他怀里睡觉,也是这帮不设防的模样,他总要盯着温凉看很久,才敢闭上眼睛。
因为打从心底,至始至终,顾寒时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温凉。
偏偏天意弄人,才是人间百态;视若珍宝,却不得善终的感情,比比皆是。
多年前的他和温凉,正是如此。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熬过了那段没有温凉的日子,他从不曾以任何方式向任何人诉说自己的艰难,暗无天日的绝望里,她依旧是他的唯一。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温凉先是从棉被中探出个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房内只剩下了她一个人,顾寒时和顾景年都不知所踪。
她头脑不甚清醒,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下,才堪堪爬起来,走去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只觉得腰酸背痛,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也许岁月的可怕就是在这种时候才能完美的体现出来吧,年轻的时候熬夜,洗个澡清醒一下又是一条好汉。年纪大了一些后,熬一夜,睡上几天几夜都补不回来。
洗漱完毕,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温凉随手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套上,拿了房卡出门。
顾寒时他们不在旅馆,她若是出门的话,等下顾寒时父子回来,只怕是连房门都进不去。但她现在连手机都没有,也无从和他们联系,问他们在哪。而她又耐不住肚子太饿,只好出门觅食。
经过前台的时候,温凉招呼了一下那前台的姑娘问道:“我住的那个房间有没有备用钥匙啊?”
前台小姑娘一脸疑惑,还是回答道:“小姐,为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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