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手都哆嗦了一下。
顾寒时坐在宽宽的办公桌后,手中握着一只签字表,正在处理下面送上来的文件。
乍然听到他的这句话,手便慢慢停了下来。
然后把摊开来的文件合起来,放在一边。
再把签字笔,平平整整地放入笔筒之中。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傅止一直在看着他,而顾寒时的动作,慢条斯理到动作优雅,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句话,起了多少的波澜。
男人收拾完了之后,这才慢慢地把身子靠向了椅背,抬眸看傅止,慢慢淡淡地说:“你知道吗?若今天换了其他人来和我说这句话,他现在,已经不能出现在A市!”
这话,不是威胁不是警告,却是真真实实的。
傅止却不怵,兄弟多年,要说这一群兄弟里面谁最了解顾寒时,傅止敢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早些年的时候,顾寒时的脾气那叫一个火爆,而傅止正好和他相反,小小年纪便冷静自持,所以每一次在外面闯祸,顾寒时闯祸,都是傅止在旁边拉着。
然后收拾烂摊子。
这两个人不管做什么,只要两个人愿意搭伙,万事都能成了。
他们性格截然相反,但是却正是互补的,就连三少他们,都自诩不如。
傅止看着顾寒时,男子儒雅的容颜上看不出别样的情绪,说话的语气永远都是温和的:“她会害死你!”
这是傅止说的第一句重话。
顾寒时这一次遭遇事业上的滑铁卢,他们之间都心知肚明,这其中,温凉的功劳可不小。
而温凉,似乎也没有刻意去隐瞒。
或许距离撕开脸皮的日子,也已经不远了。
顾寒时的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来,瞧着傅止:“你说这句话,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这话把傅止给问住了。
他向来都都讳莫如深,顾寒时的这个问题,他回答得也颇是符合自己的风格。
男人模棱两可地说:“为你,也为了我!”
兄弟和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重要。
顾寒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底却有冰寒:“我看,多半是为了你自己吧!”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阿时。”
傅止不恼,却也有些不高兴,眯了眯眼睛把目光从顾寒时的身上移开来,看向落地窗,声线有些缥缈:“现在看来,她所谓的失忆,是假的。”
话尾被他拖长,顾寒时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话,也不点头,似乎这件事,对他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傅止的声音,越发显得缥缈了起来:“我有个预感,我们每一个人,都逃不开。”
这是他在知道顾寒时的公司出事之后第一个从他脑子里面冒出来的想法。
温凉既然选择了第一个对顾寒时的公司下手,那么,接下来的会是谁?
他不相信自己能够那么幸运被温凉给放过了!
要说对她的伤害,他一点都不比顾寒时少。
“那又如何?”
顾寒时动了一下手,金属袖口在天光的照射下有些闪眼的光,傅止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着顾寒时,他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这些年里,顾寒时已经在商场上把自己磨砺成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商人,说是老狐狸一点也不为过,以前那个会大喜大悲的少年,已经被残酷的时光给杀死。
现在的傅止,看不懂顾寒时。
便是因为看不到,所以才觉得内心里面多少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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