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让阿衡这孩子去吧。”
“我看她就(挺tǐng)好。”
许嬷嬷笑了笑,没能理会傅周氏话中的含义。
……
陆府虽然比不得汪督主府上的肃杀萧条,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大门外挂着两盏红灯笼在北风中摇曳摆动。
简朴素雅的内室更是布满了草药的味道,赵宛容(身shēn)影单薄的侧卧在罗汉(床chuáng)上,猛一阵咳嗽,将发白的脸色憋得绯红。
“夫人,夫人,您怎么样了?”兰芝不停的抚摸着赵宛容的后背,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递了清茶到赵宛容面前,急急的说道,“夫人,您先喝些茶水压一压咳嗽,您的要奴婢已经在药炉上熬着呢,马上就好了。”
赵宛容咳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
赵宛容才喘过气来,结果茶水小啜了几口,示意兰芝拿开手绢。
茶水中有些腥甜。
心中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赵宛容皱着眉头的说道,“兰芝你怎么了。”
“夫人,奴婢没事。”兰芝心咯噔一声,咬着牙才坚持着没哭出来,双手颤抖的将沾了血迹的手绢藏在(身shēn)后,脸上却是要强撑着笑意的安抚赵宛容,“夫人,您再等等,再等一会儿药便给您熬好了,老爷爷马上就要回来了。”
“拿过来。”赵宛容却不接话,坚持的要看兰芝藏起的手绢。
“夫人……”兰芝红着眼睛,“您还是别看了。”
“咳咳……”赵宛容动气,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鲜血更是止不住从嘴角滑落,滴答滴答的落下,兰芝跪在地上,想要将鲜血捂着,“夫人,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惹的您生气了。”
“您责罚奴婢吧。”赵宛容看着地上的鲜血,愣神了许久。
她自己的(身shēn)体自己清楚,如今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除了吃药,她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恐怕这次是真的时(日rì)无多。
打娘胎里带来的病根,从出生那一刻起便是吊着人参续命,哪怕华佗在世也难以起死回生,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赚了,她还要奢望什么呢。
赵宛容突然笑了,“瞎说什么呢。”
“不就是流了些血,把嗓子给咳破了,你将血迹擦了就是了。”
兰芝呜咽着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办。”
“兰芝,我有些累了。”赵宛容倦怠的闭上了眼睛,“我想先睡一会儿,等着历久回来的时候你再叫我。”
“擦得干净一点,别叫历久察觉了。”赵宛容又不放心的呢喃。
兰芝眼眶微红,声音哽咽着说道,“奴婢会的。”
……
傅明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还有父母哥哥的笑脸,突然眼眶微红。
她有多久没能这般(热rè)闹喜庆的和亲人在一起吃过饭了。
自打七岁没了父母之后便再没有过了,寻常人家孩子很容易就能得到的事(情qíng),对于傅明娴来说便是极大的奢望。
“阿衡,你看看母亲有多偏心,知道你喜欢芝麻的汤圆,便全做成芝麻馅的了。”傅明元笑着不满,“我和父亲可都是喜欢吃五仁儿馅儿的!”
何知秀拍了下傅明元的肩膀,“这你可怪不得母亲偏心了,要问你父亲。”
“今年汤圆馅儿可都是你父亲亲手做的。”
傅家桓有些尴尬的干咳了几声。
傅明元张着嘴,拖长音的“啊……”了几声,“你们可不能这样啊。”
“虽然说穷养儿子富养女,可是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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