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担忧,不由得心中生出一抹不忍心。
“阿衡……”何知秀(欲yù)言又止。
傅家桓则是在叹气。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qíng)?”傅明娴步步((逼bī)bī)近,“沈家三代在朝,皆为言官,勤勤恳恳忠心圣上,沈瑜祖父高老辞官之后便一直在家乡修养,为何如今会骤然入狱?”
她以为是汪延动的手,可是推敲着时间不对劲,汪延怀疑她的事(情qíng)不过就是今(日rì),而沈瑜的祖父却相隔甚远,那么,不是汪延,又会是谁?
已经是辞官的老臣了,除非滔天的罪行,否则皇上怎么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晚年名声都不留,但沈家……是真的犯了错,还是被人冤枉?
“阿衡啊,你先别着急。”
傅家桓有些于心不忍,“具体的事(情qíng)父亲也不太清楚,还是许大人知道我们和沈家的亲事,才私下只会为父的……”
傅明娴和傅国公府的三小姐长得相像的事(情qíng),他们夫妻也知晓了,好不容易将婚事敲定,了却一桩心愿,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乱子。
为人父母者当对子女有着自私,何况又是事关傅明娴的终生大事。
沈瑜祖父入狱,便是没脑子的人也该想到失态的严重(性xìng),究竟是止于祖父沈半山还是会牵连满门,谁也不好预测。
毕竟这几年朝中政权更迭,多少忠臣(奸jiān)佞因为权力之争而满门丧命。
想到这,何知秀不由得落了泪,低声啜泣道,“我的阿衡,为何会这样命苦。”
傅家桓也有些感慨,他这辈子一直按照自己的心意待在国子监中兢兢业业,幸得国子监祭酒许大人赏识提拔擢升才有了现在的官位。
可到底从六品的官职在京中权贵中太不值得一提,便是傅家桓有心相帮都无处使力。
昨(日rì)是东厂曹吉祥,今(日rì)是沈瑜祖父,明(日rì)又会是谁?
傅明娴已经和沈瑜定了亲,除了此时退婚,便是从此被打上了沈家媳妇的烙印。
但无论是傅明娴和傅家桓,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哪怕傅明娴在听了汪延的话之后是有些犹豫的。
可是现在……
若沈家只是贬官还好,傅明娴吃些苦也没什么,若沈家丧命,那傅明娴岂不是要以未亡人的(身shēn)份存活,即便是真的有人不计前嫌来上门提亲。
傅明娴将来又要以何等(身shēn)份自处。
罪臣沈瑜未过门的妻子?还是曾经和罪臣定过亲的傅明娴?便是流言蜚语都足够让傅明娴痛苦窘迫终生。
这才是何知秀难过的原因。
“小姐……外面有人求见。”从傅家桓骤然官职中回府的时候,傅一便感受到了家中异于寻常的凝重气氛,如今更是陪着小心,“是……沈家表小姐姜素烟……”
傅明娴眉心紧皱,姜素烟便已经跟在了傅一的面前,有些抱歉的看着这大堂中的人,“傅老爷,傅夫人,我……素烟有些话想要单独和傅小姐说,可以吗?”
傅家桓询问着她的态度,见傅明娴眉头紧皱的点着头,便带着何知秀离开了。
姜素烟(身shēn)着淡黄色绣折枝的长裙,脸色苍白,眼眶却有些红肿,尽管已经尽量在妆容上遮盖了,但傅明娴还是能一眼看出她曾经哭过的倦怠。
“现在可以说了。”
傅明娴刚开口,姜素烟红着眼睛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傅明娴的面前,“傅小姐,求求您……”
“素烟求求您,同沈瑜表哥退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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