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刚一起身,便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麻木得不能行动了,这时,已有婢女上来看有没有需要伺候的。阿旺楠杰连忙制止那婢女说话,婢女也识趣的轻手轻脚的进来。见阿旺楠杰无法动弹,便搀扶着阿旺楠杰离开。
朦胧中的教母,半睁开眼,就看到一位女子拉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走了。恍惚间,那女子回头,竟是月尊白玛的脸庞,正挑衅的看着她。她说,“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亲生母亲,还能怎样?”说罢,和阿旺楠杰对视,温情款款的离开。
教母想要挣扎着起来,让那个女人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代价。奈何身体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就是无法起来。只有沉沉的叹息,阿旺楠杰那句话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母咗,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亲生母亲。”“亲生母亲。”
一遍又一遍,啃噬着她的灵魂。
江央美人回到房中,无力的趴在床上,酒的香气在床榻之间萦绕。江央美人的脸颊还挂着泪花,她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竟然变得如此下贱,竟然会去勾引阿旺楠杰。
这样的行为,让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是家人哭泣的哀嚎声,他们跪在地上,祈求霸下酋长饶他们生路。他们指着江央美人责骂道,你为什么不去求霸下酋长?你为什么要看着我们受苦?你长得这么漂亮,难道就不应该用你的美色去换取我们一家人的平安吗?
这些话,不是杜撰,是曾经最真实的一幕,也是让江央美人最痛心的一幕。
家人,何为家人?在这乱世年代,能活着,才是最大的期望。也只有那些能好好活着的人才有家人。就像阿旺楠杰,他身为一教之主,所以他有家人,他可以勇敢去爱。
泪,如同绝提一般,湿了衣衫,湿了被褥。
余光皎洁,她的心却不能跟着那月光一样皎洁。
门外,似乎有什么响动。江央美人戒备的看向那门口,的确有人影。江央美人的手小心翼翼的伸入被褥中,摸出一柄小刀,紧紧的握着。面色上,却装出沉睡的样子。只待那人靠近,她便狠狠的刺过去。
步子越来越近,一直逼近房门时停了下来。
叩门声,出乎意料的响起。
江央美人抬起头看向门外,室内光明,室外昏暗,她看不清站在门外的是何人。
“有事吗?”试探性的问,带着戒备。
“我来看看,你怎么没关房门?虽然也有士兵巡视,但一个姑娘家还是多注意些要好。”颜玛索的声音带着关切的感觉,让江央美人心里一暖。
江央美人站起身来,腰身跟着痛了一下。站在门外的颜玛索看到江央美人忽然的异样,连忙进门搀扶着江央美人,“你怎么样?没事吧?”
好久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了,虽然她看得出来,颜玛索此刻对她的关心只是礼貌性的。但,即便如此,还是让她感到暖暖的窝心。
江央美人感动的摇摇头,“我没事,都这么晚了,你来这儿,不合适吧?”江央美人有些尴尬和探寻的说道,虽然她很希望在这个时候能有个人陪着自己聊聊。即便不说话,有个人在自己身边,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温度,也好。
颜玛索笑笑,“我不进去,只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我想你一定知道答案,所以就来找你了。”颜玛索说得很直接,这让江央美人刚才还温暖的心忽然戒备起来。
央吉玛知道月尊白玛在颜玛索心里的位置,虽然她对竺巴噶举的事情还没有达到十分了解的地步,但基本的雷区,她还了解。
“你问吧,我如果有知道的,绝不隐瞒。”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颜玛索兜兜转转,而且,他还给了她温暖的感觉。
颜玛索真诚的笑笑,“没想到温婉如你,竟然也有这么直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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