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常人类应该有的。
看他这模样,没来由我心里一酸。我和贺平没什么交情,仅仅一面之缘,可看到原来干干净净特别阳光的小伙子,如今便成这个样子,无法控制的悲哀溢在心头。
“为什么不把他送医院?!”我有点愤怒。
杨林走到我身边,轻声说:“马大师不让,说他中邪了。如果就这么把他送走,他很快就会横死,这才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杨慕云让杨树打电话叫马丹龙过来。
我难过摇摇头:“我实在看不出他中邪在什么地方。”
杨慕云做个手势,示意我们从屋子里出来。到了外面,阳光普照,我长舒一口气。那间屋子实在太压抑,简直喘不上气。
杨慕云从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交给我:“打开听听。”
我打开录音笔,光标亮了,却没有声音传出来。我狐疑地看了杨慕云一眼,他让我耐心听。时间不长,录音笔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声音非常嘈杂。录制声音的人像是在大超市,又像是在极为空旷的山谷里录的。这个声音大概持续了三四分钟,我正纳闷时,突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一出,让我非常吃惊。
这是一个人在呐喊。
这个人完全听不出是男是女,声音非常非常空旷,就像是在一个很深的洞里发出来的。整个音节很简单,就是“啊”。可是几秒之后,我不敢确定这究竟是不是呐喊,听来又像是唱歌。
因为“啊”这个音节,开始出现很明显的上下起伏。扯一个不太贴切的形容,有点像美声唱法。
听了一会儿,我的脸白了,我看了一眼杨氏父子,他们三人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声音又有了变化。
还是“啊”这个音节,此时听来,像是发声的这个人正在坠入某种深处。声音愈来愈远,愈来愈空,奇怪的是,声音的大小却没有任何变化。
请读者原谅,我根本就设想不出这种变化产生的原因。也想象不出一个人是在什么情境下才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只好勉强说他掉进了什么深处。
这个声音听得实在是可怕,渗得慌。倒不是它本身多恐怖,而是这种声音背后情不自禁产生的联想,越想越不可琢磨,越想越吓人。
听到后来,声音突然多了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发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同时低声呐喊歌唱。我正待细听,录音笔“啪”一声停了,录音到了尽头。
我咽下口水,看着杨慕云:“杨伯伯,这是从哪来的?”
杨慕云用手指了指屋子,那意思是贺平发出来的。
我疑惑道:“这是贺平疯前录的?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遭遇?”
杨慕云摇摇头,说了一句话,让我吃惊不小。
他说,这是贺平现在录的。
“贺平不是疯了吗,他怎么会录东西?”我奇怪地问。
杨慕云道:“你没理解我的意思。这个声音不是贺平录的,而是贺平自己发出来的。”
这句话说完,我张着大嘴,惊讶地差点坐地上。
“不对啊,听起来声音很嘈杂,而且不像一个人能发出来的。贺平怎么会喊出这样的声音?”这真是匪夷所思。
杨慕云解释说:“这不是贺平嘴里发出来的,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杨慕云说,这个事情最早发现的时候,是贺平到山庄后的第二天晚上。当时山庄雇了人专门伺候他,就在这天晚上,那位保姆阿姨,就听到了一种怪声音,嗡嗡作响,愈来愈强,脑子都要吵炸了。这个声音就是从贺平房间里发出来的。
本来这件事是没惊动马丹龙的。这种现象出现后,下面人报告给了杨慕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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