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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拄着拐杖,坐上了去往乡下的长途客车。
快中午时,到了高山村。这次来,我是专程拜会白婆婆的。
到了白婆婆居住的小高楼前,我低着头急匆匆往院子里走,刚跨进大门口,就感觉浑身热气滚滚,烫得厉害。我这人走路一般喜欢低着头,不看前面的路,突然发生这么个变故,心里纳闷,抬头去看。
白婆婆这个小高楼的飞檐房脊上,正对着院子大门口,挂着一面八卦镜。本来以为这镜子就是个装饰,没想到此时居然镜面闪闪发光,亮成了一个看上去类似小太阳的圆盘。
真是奇了怪哉,这镜面射出的光,正好落在院子门口,在地上居然划出一道长长的光斑,打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赤黄色的粗线。
是不是天光大亮,这镜子反射了阳光?我抬头看看天,看不出什么端倪。
再往里走,一跨到那光斑的线上,就感觉周身像是浇了热油,烫得我“妈呀”一声,赶紧退后几步。我这才琢磨出点味儿来,敢情这八卦镜在地上形成了一道封锁线,妈的,就来封锁我的啊。
我尝试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那光斑的线上,冉冉升起一道热气。在太阳照耀下,居然热气映出了七彩光芒,就像是吹起一层肥皂大泡泡。
我只要一碰到这层热气形成的帘幕,就会烫得浑身哆嗦,如烈油烹身,苦不堪言。
我实在是没招了,站在院子大门口,索性往里喊:“白婆婆,白婆婆!”
小高楼大门紧闭,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就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二楼的天窗开了。一个穿着白色练功衣的男人爬到了最高的阳台上,扶着屋檐小心翼翼走着,不多时,来到那面八卦镜的下面。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小心蒙在镜子外面,地上的光斑线顿时消失不见。
我长舒一口气,正要往里走,就见小楼大门开了,任玲走出来,用手一指我,厉喝:“别动!”
我吓得一哆嗦,苦笑说:“任姐,是我,我是刘洋啊。”
“知道是你,喊的就是你别动。”任玲走过来。
她走过来,脸色冷若冰霜:“你来找白婆婆?”
我赶紧媚笑,连连称是。
“白婆婆说了,你是不祥之人,手里又拿着阴间之物,还是尽早好自为之,不要再来找她。”
我听得不是滋味,这话真是刺耳。
我有点来气:“就算我不是个东西,你家白婆婆是不是修佛的?众生平等,懂不懂?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懂不懂?凭啥看见有钱人就放进去看事,看见我这样真心求助的就拦在门外。”
任玲态度和缓:“那也得量力而行。没有地藏菩萨的法力,就不要硬往地狱钻。那不是大无畏,那是愚蠢和不自量力。白婆婆说了,她这里庙小神通小,实在装不下你这尊大神。你还是倾早另访高人吧。”
我说:“好,就算我该死,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玲叹道:“今天早上,白婆婆正在静心礼佛,忽然间白衣大士的佛像就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就连下面供奉的两盏长明灯都灭了。白婆婆掐指一算,就知道事情不对。她说,今天会有人拿着阴间之物来,为大不祥,不能让他进院。这不,你就来了。”
我看看全身上下,实在找不出什么阴间之物。
任玲看我还糊涂,便说道:“你手里的这条红穗子。”
“它怎么了?”我问。
“你可知道阴间有一殿,为秦广王处?”任玲说。
秦广王?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有那么个阎罗王。
“秦广王掌管之处,有一高台,台上有一面大镜子,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面写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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