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四妹妹回来了,她还好端端的活着,您开心吗?”
林漠只喝了一杯,却是醉了,他絮絮的说着话儿,对养父说,对大哥说,对二哥说,也对灵慧说。
“爸爸临终前,我跪在他面前发的誓,我说了我会找到你,会护着你,一辈子待你好,今日是爸爸的忌日,你又回来了,灵慧,我不会让爸爸失望,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三哥……”
灵慧哭着放下酒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林漠红着一双眼,视线朦胧了,灵慧的脸,仿佛变成了灵徽的,他缓缓的抬起手,颤抖的手指触到了她冰凉的脸颊:“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灵徽……”
他最后念那一个名字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那一声灵慧听起来很像是灵徽……
可灵慧并没有察觉到。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三哥,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春日三月。
二月末的时候,梁冰终于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那一夜,她房间的灯,再没有关掉过,梁冰一夜未睡,可却精神极好。
晨起,梁自庸看到梁冰下楼,就狠狠摔了一只碗,梁冰却只是坐着不动,眉眼不抬。
“林灵慧是我留的最重要棋子,当初若不是你糊涂惹怒了林漠,为保你的命,我怎么会放出她没死的风声来?我留着她,是要等到最重要的时候用,你倒好,为了你的丁点私人恩怨,就直接把这棋子给我废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的女儿!”
“爸爸如今如日中天,还想怎样?钱赚的再多,林漠他爸也没能带到棺材里去!是,我是蠢,废了一个棋子又如何?只要能整的程灵徽一无所有,我就是高兴!”
梁冰心里,再没这样畅快过,想到程灵徽如今孩子没了,身份没了,就像个一无所有的弃妇,她心里就是高兴!
等到林漠娶林灵慧的时候,她定然要去看看程灵徽的脸色会有多好看!
她活到这般地步,今后只要自己过的爽,再不去瞻前顾后忍气吞声了!
“废了一个棋子又如何?你可真是说的轻巧……”
梁自庸忽然阴鹫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他脊背微微有些佝偻了,这么多年的养尊处优,年轻时又打了好底子,本来是一点都不显年纪的,可如今离的近了,梁冰方才发现,梁自庸是真的老了。
她心里细微的有了些许愧疚,却骄傲的并不肯在自己父亲面前低头。
“小冰,这么多年了,父亲一直都当你是我的骄傲,可你如今,真的是被一个男人迷了心,彻底的废了……”
梁自庸缓缓的摇头,似是失望,又似是叹息。
“我本来以为,这个棋子,最好这辈子都用不上,到你们老了,也用不上,可如今看来,却未必。”
梁冰一怔,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梁自庸的手指摩挲着拇指上那一枚翡翠扳指,仿佛是半闭了眼在养神,“十二年前,林家的灭门惨案,是我做的。”
他的口吻极为的轻慢,说话的语气也是不急不缓,仿佛这天大的辛秘,根本不值一提,就像是一个老人对自己的儿孙辈议论着今日的天气一般轻松的语调。
“爸爸!这怎么可能!”
梁冰却是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一下就站了起来,几乎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了。
这怎么可能呢?
全上海谁不知道父亲和林潮生关系多么的好,当年出了那样大的事,也只有父亲一个人敢站出来出头相帮,甚至她喜欢林漠,父亲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她嫁了……
“怎么不可能,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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