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跟个长相俊美、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儿坐在石桌那,顿时笑盈盈的,袅袅婷婷就朝这边走来。
杜妈妈不高兴了,宁儿那点儿小心思,她看不懂就白当半辈子老/鸨了。
“麻溜儿的!别在那儿‘浪’!”杜妈妈一把将茶壶塞给她,宁儿撅着嘴巴一溜小碎步朝厨房跑去。
南宫云笙面‘色’尴尬,杜妈妈一瞧,心想,这姐姐可比妹妹有福多了,妹妹‘挺’着个大肚子,男人跑得无影无踪,这姐姐守着个公子哥儿,还是个不爱玩的痴情种。
南宫云笙这才得空回话:“在下是晏国人。”
杜妈妈有些不高兴了:“据说晏国与桑国差点儿打起来,你不会是探子吧?”
“您误会了,在下晏国广睿王,并非探子,”他话音未落,就瞥见凝馨朝这边张望,起身道:“若无事,在下失陪了。”
杜妈妈目瞪口呆,目送南宫云笙离开,心中忐忑难安,放眼望去,那一屋子皇亲贵胄,怎就看着那么别扭,这宫斗是多么残酷。看这一屋子残兵败将,瞧着可怜却又得罪不起,白吃白喝自己还得像三孙子似的伺候着。
杜妈妈掩面而泣,一溜烟儿朝前院跑去:“我这命,怎就这般苦啊?”
宁儿在后面紧着喊道:“杜妈妈,这茶,您不喝啦?”
见云笙进了屋子,凝馨望了眼窗外的宁儿,一把将他拉至眼前,轻声问道:“方才她们同你说了什么?”
‘花’梓暗笑,姐姐何等聪明,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她。也就是说,她才不管杜妈妈跟他说了什么,只怀疑宁儿是否也搭茬了。
云笙只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只问我是哪的人,瞧着面生。”
凝馨又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云笙垂眼笑了,在她耳畔轻声道:“夫人意思,小的明白,是故趁那姑娘还未端来茶水,我便离开了。夫人可满意?”
凝馨推了他一把,满脸通红。
有时,‘花’梓觉得自己真是坏,似乎就瞧不得别人好,看到凝馨和南宫云笙恩恩爱爱,本该高兴,可心里就堵着委屈,咽不下也吐不出,就梗在那里,让她喉咙发涩。
凝馨似乎察觉了,便拉着‘花’梓的手坐下了。
云笙百无聊赖,便从桌上拿了本书,走到院子里随意翻看。
“你恨他吗?”凝馨望着窗外的南宫云笙,仿佛喃喃自语。
‘花’梓晓得,她是在问自己,毕竟汤国被晏国所灭,国恨家仇,不共戴天。于是她反问道:“你恨他吗?”
凝馨沉‘吟’半晌,面上慢慢浮起笑容:“起初,还是恨,如今,不恨了。”
‘花’梓垂头笑道:“上辈子的事儿了,恨什么呢?若恨,也恨这辈子的。对了,穆羽峰是如何死的。”
凝馨摇摇头,有些茫然道:“不知。”
她确实不知穆羽峰是如何死的……
当初,‘花’梓婚期将近,却生出变故,凝馨知道‘花’梓忆起往事,四处寻找而不得,便想起了无影宫。
毕竟‘花’梓与紫瓷熟识,且无影宫素来避世,她想,‘花’梓许是去了那里。凝馨当时心中惶惶不可终日,入夜合眼便瞧见‘花’梓站在悬崖边,身上脸上鲜血淋漓……
偶尔,她会觉得自己命苦,可想到‘花’梓,便觉得自己的苦都不算苦,梦之所以让人释怀,因其短暂而虚幻。‘花’梓的梦却真实而绵绵不绝。兰村的日子是美梦,当她梦醒时,她双眸流着血泪跳下悬崖。摄灵殿是美梦,当她醒来时,深爱之人反目成仇。
人不怕苦,只怕一切看似圆满时,顷刻坍塌。
她那会儿如何都想不到,‘花’梓不见她,并非因为还恨她,而是觉得被白‘玉’曦抛弃还怀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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