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断不会娶别人,定不会辜负你。”他说的很流畅,且脸上没有半点儿红晕。
‘花’梓不由暗叹,他终于是成长了,若当初他能如此干脆利落……她也不敢答应他,怪只怪他有个那么威武雄壮的老丈人!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站在你对面,中间却隔着你那强势的老丈人!
如今,不止雪域王,还添了个白‘玉’曦!
“我从没对你动过情,曾经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沐大哥永远都是沐大哥,变不成我腹中孩子的爹。”她说完,似不忍看沐冷尘的表情,遂将头垂下,闷头连着喝了几口水,侧眸瞥向窗外,雨声依旧。
沐冷尘一双眼,本是熠熠发光,听了这番话,眸光倏然黯淡,转而空‘洞’‘洞’的,没
了神采,只余死水一般的绝然。
‘花’梓的回答,他方才便料到了,只是真的从她口中说出,他依旧抑制不住,心中一阵难过。
若说曾经‘花’梓对沐冷尘还有些倾慕之情,可在她跳下山崖之前,就已经灰飞烟灭,‘荡’然无存了!
沉默许久,各怀心事。
“那日后,你如何打算?”沐冷尘知道,白‘玉’曦如今想着法儿地折磨‘花’梓,他总不能袖手旁观!
“放心,我去桑都找师父,”她微微一笑,顺势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包子铺怕是要打烊了。找个客栈歇下吧,明日你回雪域,我去桑都。”
白‘玉’曦见他二人要出‘门’,立马闪身跃上房檐,消失在夜雨里。这一夜,他睡的极安生。
沐冷尘和‘花’梓随便择了家客栈,各自回房,一夜无言。
翌日一早,沐冷尘和‘花’梓站在客栈‘门’口,他撑着青‘色’油纸伞,她撑着白‘色’油纸伞,他忽然想起刚遇见她时,她像个小乞丐。
她忽然想起他曾与她说:放心,有我在。
二人对望了片刻,默默无言,似乎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他想了许多话,‘欲’挽留。她想了许多话,‘欲’告别。
最后,相视一笑,一个向东,一个向西,默默行去,谁也没有回头,却都落了眼泪。
‘花’梓本想买匹马,可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觉得还是偷匹马更实际!
她低头悄声到:“孩子,娘亲是迫不得已,否则断不会做如此偷‘鸡’‘摸’狗之事。”她心中依然忐忑,害怕腹中孩子一下生就朝紫瓷那条道上走,到时日日被官府追杀,终日惶惶,想想就害怕。
一刻钟后……
‘花’梓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撑着伞,死命朝镇子外头跑,后面跟了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皆嚷嚷着:“杀千刀的盗马贼!”
她想,自己并非怯懦之人,只是怀有身孕,不宜舞鞭,否则非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她也未回头,只闷头驱马,刚出了镇子,身后就一片寂静了。
她回身,却一个人影也瞧不见了,遂心下暗叹:“
世事多艰,想必他们也十分清楚,不愿对我这个可怜的孕‘妇’下毒手!”
而不远处的胡同里,几个壮汉七扭八歪倒在地上,那模样似乎睡的十分甘甜。
白‘玉’曦随手选了一匹马,拉低斗笠,翻身上马……
雨势越来越大,及近桑都时,已成瓢泼之势,她想,这场雨过后,便要入秋了吧。
这一路十分安宁,便是到了桑都,也与往日没有什么差别。
她心中暗喜,肖泽与‘花’勿语的婚事定在两日前,若肖泽成事,都城不会如此宁静,想必师父他们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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