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小小一个‘药’盒,兀自坐在河边。
万家灯火和渔船上挂着的油灯,将整个小镇笼上一层朦胧暖‘色’。
“沐公子!”
他蓦地回头,果然声如其人。
面前这人眉目清远,风姿卓然,持杯而立,面上没有半点儿表情,却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沐冷尘将‘药’盒没入袖筒,正‘欲’起身,那人便坐到他身旁,伸手将一壶酒递到他面前:“若能做成一件事,我许你雪域良田锦帛,各派也会许你雪域江湖地位。”
那人只微眯了眯眼,斟了满满一杯酒,兀自品了品:“这小镇酿的酒,还真是余味绵长,甘甜爽口。”
“阁下是……?”沐冷尘这才开口,却透着三分防备。
“南宫傲!”
沐冷尘‘欲’起身,南宫傲一把按上他肩膀:“本王来此,只为与你谈一桩买卖。”
“晏王让我做的事……是指?”沐冷尘也不愿绕弯子,既知对方是一国之主,其话语遑论在江湖亦或各国,皆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然晏王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也是出了名的,如今他亲自跑来同自己谈生意,这生意怕也不是那般好做。
南宫傲笑容一闪而逝,脸上平静无澜:“不是本王,是天下人的心愿,”他轻啜了一口酒,眸光敛着月‘色’,声音清冷淡然:“除掉摄灵殿!”
沐冷尘倒是一愣,若说江湖之人将摄灵殿视为眼中钉,这不为过。
可他一国之主,为何参与江湖纷争。
摄灵殿虽说十几年来作恶不断,且行事诡秘,杀人无数,四处掠夺金银财物,却因‘门’派人数不多,影响不大。如今,为何入了南宫傲的眼?是想借此笼络江湖各派?只怕除去一个小小摄灵殿,还不足以让他南宫傲在江湖立威罢?
南宫傲看出沐冷尘的疑虑,抬眼瞥向一旁的小桥流水,悠然笑道:“做与不做,在你。”
“摄灵殿深居厄境之内,厄境又机关重重,我如何成事?”沐冷尘对江湖之事多少知晓一二,曾有正派人士前去摄灵殿,扬正气,灭邪教。整整二百人,入了厄境,无人生还。
南宫傲放下杯盏,站起身,轻掸了掸身上尘土,声音压得极低:“‘玉’‘花’梓。”
沐冷尘回过神时,南宫傲早已不见人影。
河水清冷,月‘色’‘迷’‘蒙’,一阵晚风拂过,吹落一树暖香,他眉头越锁越紧,有无数个疑团绕在心头,如何都化不开。
而此时,在长街尽头,‘玉’‘花’梓被自己的鞭子捆了个结结实实,她不住咒骂,白‘玉’曦却恍若未闻,只一路拉着绳子,走得极慢。
因‘花’梓的脚也被绑着,只能一跳一跳地跟在他后头。
她嘴巴一刻也不停歇,白‘玉’曦听得烦了,一时玩兴大起,如何都不愿对她再用摄魂术,于是转过身来,从地上捡了个脏兮兮的破布娃娃,胡‘乱’塞到她口中。
见她目眦‘欲’裂,皱着眉头和鼻子,整个脸都涨的通红,白‘玉’曦顿时心情舒畅,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花’梓四下张望,终于瞧见个‘妇’人,带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前面走来。
‘花’梓心想着,那‘妇’人总该嚷嚷一声:抓采‘花’/贼啊!到时,白‘玉’曦定然会扛着自己跑,如此,便省了自己诸多脚力。
眼见着‘妇’人越来越近,‘花’梓目光殷切,口中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娘,那个姐姐被坏人抓住了。”小娃子童声童气,在这静谧无人的街上,清晰可闻。
‘花’梓恍若听到天籁之音,仿佛看到菩萨降世,‘欲’解救世人于苦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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