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太是险些跌到河里,那第二次出来,可当真是想要主动跳到河里,顺流漂回家去,顺道借着河水消消火气。
而此时,竹翁挑挑选选,按着方子选好了‘药’材,方抬起头来:“走吧,老太婆的小院儿在林子后头。”
‘花’梓很有些迫不及待,却不忘叮嘱狼‘女’:“一会儿看到狐狸,不能咬死,不能吃!”狼‘女’点点头,顺道抹了把口水。
此时天‘色’已晚,夜雨初霁,河水静静流淌,映着漫天星子,笼起一层朦胧月‘色’。放眼望去,若水含烟,星河璀璨,一路的芳草萋萋悬着水珠点点,树影婆娑,‘花’影幽幽,铺了一路的清香浅淡,笑语盈盈。
“还没见过白‘色’的狐狸呢。”‘花’梓笑眯眯瞧了眼沐冷尘。
他挠挠头:“雪域山上倒是见过一只,本想抓回家养着,却让它溜了。之后,再没见过那狐狸。”
狼‘女’表情木然,咽了咽口水:“那只,被我吃了!”
沐冷尘和‘花’梓齐齐望向狼‘女’,瞠目结舌。
半晌,‘花’梓慢走几步,握住狼‘女’的手,目光殷切,低声嘱咐道:“若实在馋的慌,就咬着沐大哥的胳膊,捱一会儿就过去了。”
狼‘女’瞅了眼沐冷尘,点点头。
沐冷尘走在前头,并未听到这话。
狼‘女’又咽了咽口水,悄悄问道:“沐大哥,和狐狸,谁好吃?”
‘花’梓微微一笑,极是慈爱地拍拍狼‘女’的头,一语未发。
梧桐参天,月华倾泻。一地树影斑驳,笼着农家小院。
庭院一侧围着一圈儿栅栏,养了些‘鸡’鸭鹅,另一边也是一圈栅栏,种着时令果蔬。
‘花’梓不禁暗叹,这婆婆定是温柔贤淑,勤俭持家,十分懂得生活。这院落,像极了她兰村的家,不禁想起婆婆,难免又是一阵伤心难过。
狼‘女’瞧了眼‘鸡’鸭鹅,又望了望沐冷尘的臂膀,终于咽了咽口水,垂下了头。
竹翁轻声推开‘门’,见屋里蜡烛几乎燃尽,便驾轻就熟地走到圆角柜旁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一根蜡烛。
‘花’梓略一侧眸,就瞧见一旁的‘床’榻上趴着只小狐狸,紧闭着双眸,眼角还留着血渍,一身雪白的‘毛’,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它静静地趴着,偶尔啾啾两声,却不甚清楚。乍一看,有些诡异。仿佛重病之人的轻轻呻‘吟’,瞧着十分可怜。
竹翁已去厨房烧了水,准备煎‘药’。
狼‘女’垂着头,盯住自己的脚尖,心中颇有些难过。望着屋里,有只狐狸,望着窗外,一群‘鸡’鸭鹅。如此,只好盯着鞋尖儿,毕竟,布鞋这种东西,是绝对不会可口的。
‘花’梓走近‘床’榻,轻手轻脚‘摸’了‘摸’小白狐。
它晃了晃头,好似害怕一般,瑟缩着身子,微微颤抖。
“小心,狐狸咬人。”沐冷尘本能伸手拦下‘花’梓,却忽然觉得臂膀一阵疼痛,猝不及防,不禁大声呼痛:“啊——”
他转过头,却见狼‘女’正叼着自己的胳膊,目光隐隐透着几丝歉意。
‘花’梓连忙上前,轻轻拍拍狼‘女’的头:“听话,松口,松口。”
竹翁听到响动,端着‘药’碗从厨房一路快步走到前屋,见沐冷尘衣袖透着血渍,不禁笑道:“这狐狸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完全误会了!
沐冷尘尴尬一笑,‘花’梓急忙寻了纱布,将伤口小心包扎,终了系个好看的蝴蝶结。
又随手撕了条纱布,将狼‘女’嘴边血渍擦干净,转而问道:“老伯,何时放血?”
“姑娘可想好了?”竹翁仔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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