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势,语重心长道:“冷寻啊,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掌‘门’请说。寻洗耳恭听。”
‘花’梓望了望紫陶,见她处于平静状态,便坦言道:“‘门’派之内要气氛融洽,可你为什么总是辱骂白‘玉’曦呢?”
“手下怎敢辱骂少主啊?”冷寻一脸茫然。
“你看,少拄!你为何总是骂他‘少拄’?虽说他这个人不讨喜,可你也不能总是这样挤兑他吧。”‘花’梓循循善‘诱’,尽量让表情显得慈祥友善,而白‘玉’曦却忽而被饭后茶呛到,连连咳嗽。
‘花’梓皱着眉头瞅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些忍俊不禁,憋着笑似的,心想,是不是平日里对他太过苛刻,如今维护他一下他就喜不自禁了。
日影微移,白晃晃的日光将几人的身影刻在地上。
冷寻瞧了白‘玉’曦一眼,见他依旧不言语,便兀自解释道:“回掌‘门’,因白公子是前任掌‘门’之养子,故而称之为少主,是尊称。”
‘花’梓慈爱的笑容在日光下定格,显得格外苍白。
她面部不自觉‘抽’动几下,转而望向白‘玉’曦。
白‘玉’曦竟开口道:“你以为少主二字是什么意思?”
‘花’梓急了:“你忘了?明明你告诉我,少主就是年少还要拄着拐杖,比喻做人一事无成,庸庸碌碌,废人似的……”她话未说完,其余四人已隐隐有些撑不住了,终于一个接一个捧腹大笑。
‘花’梓终于明白过来,恶狠狠瞪着白‘玉’曦,白‘玉’曦却佯装与己无关的样子支应道:“许是你做梦了。”
“……”
厄境之外。
高高的树冠,密布的丛林,大片的阳光落到地上时已是疏落间离零星点点,斑驳着一地水洼浅浅。
‘花’梓紧随白‘玉’曦,生怕‘迷’了路,继而走不出这林子,最终定居于此,成为地地道道的丛林野人。
那真是悲惨至极。
白‘玉’曦倒也尽心尽力看着她,悉心提醒随行之人如何躲避机关,何处有危险,何处是沼泽,何处有猛兽出入,一路下来,倒是平安无事。
自此,‘花’梓打消了兀自穿过这林子的念头,若能成个丛林野人,那真是老天眷顾。只怕走不出五步就要暴尸厄境了。
而老天那么忙,大多是没时间眷顾自己的,否则便不会失忆,不会失明,不会毁容,不会失身。
所以,要自勉。珍爱生命,远离丛林。
直到走出厄境,白‘玉’曦才幽幽然开口道:“这林子环绕摄灵殿,内里机关重重。险象环生,名曰厄境。”
‘花’梓默然感慨:“饿境,还真是名副其实,若在里头‘迷’了路,武功再高也会饿死。”
“……”
走出厄境之时,天边已是云蒸霞蔚,一片妖娆。
旷野之上,没有一丝风声,遥遥望去,一座巍峨宫殿似悬在半空。没有金碧辉煌,却明净奢华,颇有些仙山福地的味道,全然不是想象中的‘阴’森可怖。
竟好似隔离尘世的桃源之所,空谷生出一朵幽兰‘花’。
足下一片芳草萋萋。踩上去,每一步都是柔软的簌簌声。
‘花’梓有些讶异,这里曾经的主人,竟是自己的父亲,如今自己站在这里,却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包括父亲的音容笑貌。想到这里,忽而悲从中来。
她曾问过白‘玉’曦父亲的事,他只说父亲得了痨病去的,然她心中总是不甚安生,觉着其中有些事情不十分明朗。
“我想,先祭拜父亲。”‘花’梓说这话时。并无太多难过的情绪,更多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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