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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梓回头看到白‘玉’曦正盯着她,连忙抹了抹眼泪,不再说话,也不再追问,任由秦逸在那里恸哭。
凝馨走过来,伸手拭去‘花’梓脸上残余的泪水,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花’梓不说话,忽然抱住她的腰,眼睛直直盯着窗外,天空一片湛蓝,却无边无际,好似没有尽头的未来。看似美好,却如何都触碰不到。
日光轻轻掠过屋檐,将檐角的影子画在地上,是镂空的飞檐,像只轻灵的鸟儿,‘欲’飞却不能。
白‘玉’曦蓦然锁紧了眉头。
忽而,一声轻唤响起:“呆头鹅。”
秦逸立时止住哭声抬起头来,见‘门’口站着个紫衣‘女’子,戴着大大的斗笠,遮着脸,看不见容颜,然毋庸置疑,这是紫瓷。
只有紫瓷会喊他呆头鹅,只有紫瓷将一袭紫衣穿的这么俏丽可人,只有紫瓷有这样好听的声音。可是……这骨灰……
提到紫瓷为何戴着斗笠遮着脸,这并不是她喜欢搞神秘,只是作为通缉要犯,她不得已而为之。
为何成为要犯?不仅因屡次偷盗,而主要罪名是每次逃脱时都要对狱卒的身心造成或轻或重的伤害。
对于这种袭卒的行为,王族是断然不能容忍的,狱卒虽小,也属于权力机构的一员,袭卒就意味着与权力机构斗争,故而,袭卒罪让她从一个小偷成了一个无恶不赦,心理扭曲,具有暴力倾向的‘女’强盗。
当然,对于狱卒身体的伤害大多来自紫陶,对狱卒心理的伤害则全部来自紫瓷。
例如,紫陶将狱卒‘迷’晕之后绑在柱子上扇他们几个大嘴巴。
紫瓷就会在一旁劝解道:“姐,姐,他们整日窝在‘阴’森森的牢房辛辛苦苦的,却依然过着穷酸日子。老大不小都娶不上个媳‘妇’,还不如净身的宫人活的自在。你就别打他们了,虽说这几日他们总是对我大呼小喝,那也全因他们日子太苦。心里憋屈,就体谅体谅吧。他们长得丑,脑子又笨不会读书,如今不得已,落入这般田地。走吧,别打了,看着多可怜啊。”
于是,张牙舞爪骂骂咧咧的狱卒听了这一席话便痛哭流涕,自此萎靡不振,更有不少真的净身入宫做了太监。
但终了他们还会异口同声说:“紫瓷是个好姑娘啊。”
紫瓷轻功极好。较白‘玉’曦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此‘花’梓并不惊讶,一手好轻功是窃贼行窃保命必须钻研的本事,马虎不得。
所以,紫瓷是飘着走到秦逸身边的。
秦逸看到紫瓷眨眼飘至身前,眼神有些恍惚。
他抬头‘欲’掀开那轻纱。手却停滞不前,他生怕这是梦一样,掀开面纱时,见下面是个哥斯拉,梦也就醒了。
此时正值晌午,却飘过几缕‘阴’云,倏尔风乍起。卷着柳絮在半空盘旋,紫瓷眼前的纱肆意飘‘荡’,秦逸盯着她若隐若现的面孔,忽然起身,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喃喃道:“这不是梦。不是梦,你还活着,活着……”
“我怎么会死,我才舍不得你。”紫瓷的声音喑哑哽咽。
‘花’梓看到紫瓷的面纱染了泪水,看到面纱下的脸庞笑得无比幸福。心中觉得暖融融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想,自己也可以深藏功与名了。
于是拉着凝馨的手,悄声回到邻桌,托着下巴望向窗外飞扬的柳絮,心中一阵明朗。
几日前,紫陶见了紫瓷,依紫瓷之言,假死逃脱,后秦逸赶到,打听得知紫瓷狱中自缢,紫陶将一坛子观音土‘交’到秦逸手中说是紫瓷的骨灰。
他捧着骨灰日日醉的不省人事。
‘花’梓不禁暗暗感叹,多么可爱的观音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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