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
‘花’梓张口想回答,却连他背影也瞧不见了。于是只能把话憋着,不管是赌气也好,是解释也罢,总之憋在心里十分难受。
白‘玉’曦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不给你机会让你解释,这也是毒舌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技巧‘性’十足。
‘花’梓总期盼着能够耳濡目染,未来的某日也能掌握这‘门’技巧,如此,在与人‘交’涉中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可悲的是,直到最后,也没有学会。
去桑都的一路上,白‘玉’曦都少言寡语,再不与她玩笑,‘花’梓也安下心来。
凝馨一路随行,偶尔会讲讲过去的事情,每每仔细回忆,‘花’梓都会头疼难抑,凝馨看着心疼,便很少再提及过往,只说兰村的‘花’儿漫山遍野,像海洋一样与天相接,十分美丽。
对于紫瓷之事,白‘玉’曦已对‘花’梓进行了仔细盘问,最终做出决定:“我们去看热闹。”
‘花’梓想,这绝不是什么热闹,要么两人从此错过,这是个比悲伤还要悲伤的故事,要么二人双宿双飞‘浪’迹天涯去了,让他们扑个空,无功而返。
偶尔,她思及自己,就会想到前途渺茫,注定孤独一生,蓦然想到大黑曾经说的话,青灯古佛为伴,了此残生。
想想出家也不错,自此衣食无忧,一应用度皆由尼姑庵负责供给,可省下一大笔开销。
白‘玉’曦惜财如命,心下一高兴,保不准隔三差五会去看看自己,偶尔带个烧‘鸡’之类的开开荤,日子也十分悠哉。
再者,日日苦读经文,学有所成,与白‘玉’曦再起口舌之争时也能学以致用,即便不用晦涩的佛法击败他,也可用不停的絮叨让他折服,再不济也能用木鱼把他砸晕。
想想,出家还真是个好出路。
凝馨是个十分地道的姐姐,在‘花’梓看来,只能用地道来形容,长姐如母,虽说她记不得母亲的模样,但心中清楚天下母亲对待子‘女’共通的特点,那就是保护‘欲’。
故而,凝馨看着白‘玉’曦的眼神都充满了防备,这让‘花’梓十分欣慰,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花’梓觉得自己有所成长,从悦灵与凝馨的对比学会了如何辨别假意和真心。
再想想,白‘玉’曦原本也有所成长,学会了如何微笑,虽说大多时候是不太友善的冷笑,但至少还是笑了。
可自打那次樱树下离去就又回归原本那个模样,冷冰冰的整日里麻木不仁。
这让她有些担忧。
行至水畔,几人下马歇脚进食。
白‘玉’曦蹲在河边净手,‘花’梓拿着两块芙蓉糕走过去。
清凌凌的河水并不欢腾,徐徐流过映出二人的身影,十分清晰,微微晃动。
‘花’梓递过一块芙蓉糕,白‘玉’曦没有接,她举着手觉着十分尴尬,索‘性’也蹲下来,将芙蓉糕一下塞到他嘴里。
白‘玉’曦猝不及防,瞪圆了眼睛亟待发火。
‘花’梓却笑了起来,又指了指河面:“你看,疤痕也分许多种,你的疤痕在额角,面积小,形状又不难看,点缀的恰到好处。而我的是在脸上,长长的两道,狰狞可怕,非但没有侠骨柔肠的意思,反倒有些魑魅魍魉的霸气……”
她忽然不再说话,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害怕白‘玉’曦知道自己被侮辱的事,害怕白‘玉’曦认为自己心中依然怀着对沐冷尘的爱慕,却不怕他认为自己因为形容难看才据他千里?
可如此一来,他便不会死心了罢。
她想想,自己还真是自‘私’,可自己就是这么自‘私’,否则总觉得亏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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