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诀衣的脸,越发不忍动气,耐着性子道,“当作帮我解惑,可行?”
“不!”诀衣拒绝得非常干脆。
“理由!”
“不想!”
帝和挑眉,“仅此而已?”
“这一点,足矣。”
所见之人,所做之事,违背自己的心意,这难道还不足以让她拒绝吗?心之所想,即为最大。
“我可自己弄清楚她是何人,但你说让我珍惜与她的缘分,所为何意?”
tang帝和看了下‘诀衣’,尽管她可能冒充了她的身份,但她素来乖顺和婉,几百年都在帝亓宫里住着,并没有得罪过谁,怎么就欠了她一条命?“这个,总能说吧。”
闻言,诀衣偏了偏身,目光从帝和的脸上转到‘诀衣’,“我今日不会对你怎样。不过,别抱存侥幸的心,总有一天,你要为过去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
‘诀衣’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明显被诀衣的话吓到了,眼中的害怕让一直习惯保护她的帝和生出淡淡的不忍。
“她曾经有何错?”
诀衣忽然变得冷冰冰,“她心里清楚!”随后,特别浅的笑了下,一点不掩藏自己对帝和的鄙夷,“只不过,她会不会对你说实话,就不得而知了。”只需寥寥几眼,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出她对他有多依赖。被人周全的呵护五百年,即便没有恋慕上帝和,也养成了习惯,割舍自己的习惯最是难。五百年前那件事她隐瞒得滴水不漏,她不相信她会对帝和坦白。不过,她对帝和坦不坦白她不在乎,待到一日,她会带着活生生的证据去见她,今日不动她,不过就是晓得她会仗着她拿不出足够说服人的证据而在帝和面前辩解,与其浪费口舌,不如静待机会,一击毙命。
当真是从心底不想见到‘诀衣’,诀衣说完就跟渊炎离开了。
“哎。”
“哎哎。”
帝和冲着诀衣的背影出声。无奈他‘哎’的好听,人家姑娘压根儿不理他。
“没事到帝亓宫来喝茶呀。”帝和朝着诀衣的背影喊道,“你知道帝亓宫在哪吗?”
没理他?!
眼看诀衣和渊炎要走到长廊的尽头,帝和又传音给她,“你住哪?我有空找你赏花喝酒呀。”
渊炎:“……”圣皇是这样的?!
拐角过后,渊炎扬起嘴角,轻轻的笑了。
两人走了一段,渊炎侧头看了诀衣一下,“他性子不错。”
“想说他喜欢沾花惹草可以直说的。”
在天界,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情圣,四海六道八荒里哪个不晓得他喜欢美人啊,游山玩水到哪儿都不缺美人相伴左右,亏得他那些老友一个个都洁身自好感情专一,独独他,红尘翻覆,却不给哪个女子承诺。
渊炎又是一声低笑,“看着也没有那么夸张。”
“你刚才看到的,算得是他正经的时候。”
“……”
正经的时候就随便拉女儿家的手,若是不正经时,那还了得?!
走着走着,渊炎忽然不放心的问了诀衣一句,“你见过圣皇不正经的样子吗?”
“多了。”
“……”约是对上天的不公心有细诽,渊炎且疑惑且似自言自语的,道,“整日尽晓得花天酒地的人如何位列大尊神之位的,叫人好生不解。”
衣裙边角飘过走廊边的长椅,像一只紫色的蝴蝶飞过,诀衣走了一路,廊边的雨中花合了一路,那般姿态,委实叫人过目难忘,也难怪她来蓅花涧要戴着面纱了。虽不喜帝和好美人的性子,可听到渊炎如此怀疑帝和,诀衣倒为他说了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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