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赐的良缘。没有遇到亦勿需愤懑不满,不过是时候未到,属于你的,终将穿过无尽人影来到你的身边,只为与你携手一段时光。或若错过,亦是有缘,缘来了,相遇。缘浅了,走散。他来了,相拥是命,无奈错失,也是命。
总有人,是为你而生的。
帝和看着诀衣,其实当初他并未把月老神君的话放在心上。他是神,女儿私情从不入他的眼。美人再美,皆是他生命里的过客,可赏但不会放入心底。自以为,他就是独身来这个世界,不需要所谓娘子的陪伴,更不曾想过,哪一个女子会让他愿风光大娶。便是此时,他仍不敢笃定的告诉任何人,他深爱诀衣。问世间爱为何物?星华知道吗?千离知道吗?修行得道的大神,全知吗?可他也不会否认自己对她的感情,他心甘情愿的娶她,而且是真心想娶她进帝亓宫。尽管,这份真心里,有不少因他要了她的清白。所有人皆知道她和他亲近了,不娶她,会让旁人看她的笑话,她已不易,他怎舍得让他人再欺辱她。只是,谁又敢说,不舍就是深爱呢?他喜欢她,深深的喜欢,男人对女人的欢喜之情,可深深的喜爱想来亦不是爱吧。
他想,深沉的喜欢之上,浓浓的
独爱之下,便是他此时对她的心吧。
“我还没有星华那么会烧菜,也不像千离那样眼里只看得见幻姬一人,或许往后还会做让你怒火狂烧的事,但我希望从此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行。”
“……”
帝和再道,“当然,我会努力当一个好夫君,不惹你生气。”可是他的性子实在不太乖,自由散漫惯了,到了他这样的尊位,更是没人敢管束他,越发养成了他自有的性子。而她,师从西极皇母,学艺修行皆规规矩矩,领兵征战多年更是从严治军,来不得半点儿马虎,这样有板有眼的人,与他生活在一起,少不得对他各种不满。
“我没答应嫁你。”
总算是说话了,虽然说的不得他的心。
“别生我的气。”
“你说可能做让我大怒的事,我不要嫁。”
帝和纠正她的话,“只是可能。”
“为何就不能变成不可能呢?”
“因为男人和女人想的有时候不同。我想的,未必是你赞同的。”一旦有分歧,矛盾自然来了。连幻姬那么好脾气的姑娘有时候还会生千离的气,何况他的猫猫并不算好脾气的女子。他不怕两人磕磕身体绊绊嘴皮子,只是不想争执出现后,她伤心。
诀衣道,“你若有理,我必服你。”
“猫猫,很可能有些事没有道理可讲。”
“你说说。”
祥云御风明显慢了下来,世间哪有件件事能分得清楚对错。法理之外还有情,情深情浅,难说得清楚。事出有因的故事更是不少,无法指责谁人一定对,谁人又绝对错了。
“此时并未想到。”
诀衣目光深深的看着帝和,他如此睿智,随口一个故事便可让她无言以对。竟然说没想到,看来真是有事想与她说。
“你说吧,我不生气。”
帝和挑起眉梢,“噢?真的?”
“嗯。”
“知虞在帝亓宫里。”
帝和起了一个话头,很仔细的注意诀衣听到之后的脸色,若是她因此不悦,可得让他一番头疼了。知虞是无辜的,她的师父说不定正在急寻她。吓唬她的话可以说,但却不能让她被血魔伤害到,否则难以像玺阳交代。而且,找到白幻熹曜灵尊后,未必还有上一回的好运,只能听天由命。那只灵尊吃了他一次亏,如今不晓得躲到哪儿,必不会那么轻易被找到。
原还担心知虞和她一样被冲散了,既然在帝亓宫,她倒可以放心了。诀衣道,“她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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