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嫁人啊,尤其是那个毒舌男人,嫁过去就算没被身上的毒给毒死,每天看着他,也算是一种折磨啊!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听天由命,去做那什么劳什子太子侧妃?
“行了,爹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圣旨既然下了,那就该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这事我会交代你母亲安排,你就乖乖的待在紫竹苑,哪里也不许去,好好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提到这个,夏侯菲猛地想到了她娘,向来不喜欢弯弯绕的她,索性向夏侯奎挑明了:“爹,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没看到任何关于我娘的东西?难道,她什么也没给我留下?还有哥哥,哪怕就是一件衣服也行啊?为什么关于他们,我不但没有任何记忆,甚至于就连遗物,也未曾留下?”
夏侯菲的话让夏侯奎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早前女儿落水后失忆的事太医有告诉过他,加之在此之后她性格突变,他由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忽略,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想过她是否痊愈,如今看来,记忆并没有找回来。至于明月心的东西,夏侯奎想到了某种可能:“你先回去,这件事爹会给你一个交代。”
夏侯菲见目的已达到,听话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门。
在她离去后,夏侯奎招来管家王威,冷声质问:“夫人的嫁妆,如今谁负责?”
王威愣了一下,联想到刚刚的圣旨,很快明白夏侯奎此时提及的一定是先夫人,他略一沉吟,小心翼翼的道:“目前都是,都是继夫人负责。”
“清单可还有?”夏侯奎的眼眸已同他说话的声音一般冰冷,带着洞悉一切的犀利。
王威沉着的点了点头:“有,府里面都有备案。”
“拿出来,一一去核对,少一样,让她补一样,明白?”王威身体一颤,诧异的看着夏侯奎,似乎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老爷终于开了窍?这是要为六小姐准备嫁妆了吗?
夏侯奎见王威如此,一丝淡淡的笑意从唇边溢出:“连你也认为,我欠菲儿的,太多,是吗?”
王威是夏侯府的家生子,对夏侯府忠心耿耿,深受夏侯奎的信赖,也正因为此,这么多年来,李芳馥也没能撼动他在府里的地位。就连那份清单,也没能想办法毁掉,这当中看似只是一句话的事,王威却做了很多的努力,且不说是为了他家的六小姐,更多的是为了当年明月心的知遇之恩。
这些年,六小姐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他们这些老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果说李芳馥对她的狠不足以让她彻底死心的话,那么夏侯奎对她的疏忽,才是夏侯菲绝望的根源。
可如今相爷这般说,又是什么意思?
“去吧,照我吩咐的去做,有问题,让她直接来找我!”夏侯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不过,在此之前的那抹苦笑,却是没有逃脱王威的眼睛,依着老爷之前对夫人的疼惜,怎么可能不会善待他们唯一的女儿?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在王威离去后,夏侯奎疲倦的靠坐在软椅上,漆黑如墨的眸中闪耀着异样的情绪……
当王威这边大张旗鼓的开始准备之际,李芳馥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彼时的她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惨白着一张脸跌坐在椅子上,几近扭曲的容颜上闪现着阴狠的光芒,她猩红着双目怒视着邱嬷嬷,磨牙切齿的问道:“此话当真?老爷当真是这么说的?”
邱嬷嬷一脸忧色的看着李芳馥:“当真如此啊夫人,这下可怎么办?先夫人的嫁妆,您,您可是统统的分给了大小姐、二小姐,这下子,如何给老爷交代?若真要查,咱们,咱们……。”
“嘭”的一声,李芳馥一掌拍在桌面上,冷冷的看着邱嬷嬷:“成事不足的东西,慌什么慌?我还没死呢!”
邱嬷嬷脖子一缩,后退一步,规规矩矩的站好,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是浓浓的惧色,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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