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这是——
不和谐的响声让我手下的动作一暂,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移动,只见黄濑君嚼着薯片,桌上的手机发出间歇地震动。
他举起亮起来的屏幕看了一眼,迅速地回复了几个字又放下来,转头冲我笑笑甩甩尾巴。
我盯了他一会儿,刚低下头去,他的手机又震了。
这个状态循环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保湿美白清洁的面膜挨个敷了个便,他的手机终于不再震了。
我额头上的井字越来越多,正在濒临爆发之际,他蠕动着蹭到我身边来,顺便把桌上摊开许久却都没有写过一个字的习题推到我面前:“阳菜,这道题怎么解?”
关于他不顾我的强烈反对,在某些单独相处的场合对我直呼其名并且敬语用得越来越少这件事,我只能说一句话:我尽力了。
瞄了一眼那道数学题,应该是上课的时候讲解过的基础题型。
上课的时候根本没认真听啊这家伙。
用铅笔在习题上画了草图,笔尖指着某个其中的一条线段,我试着解释道:“这道题的解题关键就是先要知道抛物线和直线的交点坐标——”
“嗯嗯!”
他毫无预兆地把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柔软的头发磨蹭着我的耳后,痒痒的。
而且绝对还喷了香水……什么的。好像有一股淡淡的缬草味。
还有薯片味。
轻轻起伏的胸口贴在我的背后,毫不吝啬地散发着热度,隔着厚厚棉质的家居服却好像依然能影响我的体温。
我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题目中已经给了抛物线上三个点的坐标,根据课本上的公式——”
“嗯嗯!”
他用下巴磨了磨我的后颈。
“求出抛物线的解析式,接下来根据直线的——”
“嗯嗯!”
呼哧呼哧地在我耳边使劲喘气,热流拂过我的脸侧,浑身不自在地起了鸡皮疙瘩。
我忍无可忍地把笔拍在桌上,侧身一手捏住他的脸蛋使劲往中间挤:“不想学习就给我回家去,我可是面临着升学考的备考生压力大得很,你要是再骚扰我我就把你关进厕所里还不给你饭吃。”
“诶……”
我的手收得更紧了一些,从他的瞳孔中我看到了自己没有刘海的可怕模样的倒影。
这个威胁似乎奏效了。
从他的反应来判断,似乎幼时我们几个人一起玩捉迷藏,凉奈在他躲进卫生间后,为了不让他被当鬼的我抓到顺手从外面锁了门,结果后来我们三个女孩子一起手拉手吃冰激凌去完全忘记凉太的存在,导致他一个人被关在厕所一天——这件事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阴影。
他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我似乎隐约还听见了委屈的“呜呜”的叫声。
啊啊,一定是错觉。
没过多久,一只细细长长的手指钻进了我低头写字的视野,戳了戳我的手背。
“阳菜,我饿了,做饭给我吃。”
我拿笔尖戳回去,“直到刚才还一直在吃零食的人没有资格说饿。”
“功课好难啊,因为一直在用脑所以消耗了很多体力,只吃零食怎么坚持得住。”
我白了他一眼:“从始至终只做了一道题而且解出来的答案根本就是错的。”
话音未落,我似乎隐约又听见了“呜呜”的叫声。
心太软的结果就是根本没到午饭的时间,我就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把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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